是****的香料,没有哪个嫔妃愿意落下小辫子让别人抓,哪怕是所有人都在用相同的东西,但是必须都防范着别人。
皇宫从来就是这种勾心斗角不死不休的地方。
孙世宁听着柳鹿林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些小事,都觉得心有余悸,真不明白天底下有那么多女人削尖了脑袋要往那个牢笼里头钻,她恨不得躲到深山老林去避祸。
“那就是说,如果她真心要躲,你的确是找不见她。”
“我不是自谦,没有太明确的目标,肯定是没法子找的,隔着墙,隔着门,我没那个能耐。”孙世宁特别认真的答道,腮帮子那里微微鼓起,显然有些动了气。
沈念一何尝看不出来,她是有她的本事,可一来她不是大理寺的人员,二来求人做事,不能太贪心,他并非急功近利的人,好声好气说道:“我已经想过,这个香香短时间内不会离开天都,所以,她要是想有所作为,定然会露出狐狸尾巴。”
不离开并非不知道危机感,而是她舍不得,好不容易舍出这许多本钱,总要捞回来才肯罢休。
“那么就是不需我在此了。”孙世宁居然没有消气,不知是霍永阳的故事触动了她,或者是其他什么,她心底里有些发堵,更加不想待在大牢里头,大概是自己也坐过牢,多多少少有些阴影,挥散不去。
“我们先上去。”沈念一温和的让孙世宁先走,就听得宁夏生在身后笑了一声,又在那里挤眉弄眼的,他当然知道这人在想什么,懒得理会,眼尾都不用扫一下,将其抛在了原地。
孙世宁走到台阶最上面一级,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没有去看沈念一,自顾说道:“底下的空气不差,可我总是觉得压抑。”
“毕竟是牢房,辛苦你了。”沈念一笑笑道,“你做的比我想得更好。”
孙世宁侧过脸来道:“那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名声滔天的沈少卿,多少总能学会几招手段。”
“不是我教你的,是你自己的本事。”沈念一学着她的口吻,“这可不是我自谦,你同旁人说话的技巧,拿捏的分寸总是那么好。”
否则,霍永阳深埋在心的故事不会单单说给她听,尽管阿阳也知道牢里有这个窥听的装置,然而对着世宁那种平和的心境,才容易让人说实话。
孙世宁轻轻笑着,将脸转了回去:“什么时候,沈少卿也会得鹦鹉学舌了。”
宁夏生正好插嘴:“我也想问这句话,是什么人这样大的能耐,把这么大一座冰山都给融化了,我正想要擦亮眼睛看个究竟。”
孙世宁眼见着宁夏生当真要凑近过来,心底暗想,这个人还有没有分寸,老大不客气,直接用双手去推,不过却推在沈念一的手上,沈念一的动作更大,直接一巴掌拍在宁夏生的额头上,很是正色道:“这是你弟妹。”
“我知晓,我知晓。”宁夏生退后两步,他有贼心没贼胆,否则回头秀娘还能跟着给他俩巴掌。
不过短短五个字,孙世宁心口一暖,他当着宁大将军也这样慎重其事,可见是真正将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是那种一诺千金的男人,而她先前居然还怀疑过他的用心,只以为他能给的充其量只是怜悯。
而当时,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
宁夏生摸了摸鼻子道:“既然同谋已经出来,我先回流马驻一次。”
“你几时走?”沈念一追问道。
“明天天亮。”宁夏生微微仰起头来笑,那笑容开阔明朗,才最像他背负着的那个盛名,“那些小兔崽子千万别打着如意算盘,趁着我离开的时候,来做坏事情,否则我回去定不会轻饶他们。”
孙世宁等他走了才说道:“哪个女子见到宁大将军这样的笑容,大致都会心折。”
沈念一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