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做主之事,岂可当成儿戏玩笑。”
寅容听他说出母亲替他订下的亲事,知道种种猜测都落了空,沈念一的品行绝对不会拿双亲开这样的玩笑,眼中写满了惋惜与不舍:“那么说来,这门亲事也是早晚的。”
“是,三皇子所言不差。”沈念一不喜寅容提到孙世宁时,不自禁流露出来的那种轻视与不堪,孙世宁如今就书写在他的心尖上,旁人想要诋毁,对不起,那是根本不能当面而为的事情,否则他绝对会得直接翻脸。
哪怕是皇上,用孙世宁的安危来威慑与他,都被他直接挡了回去,他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准了就不会随意更换,当然,他不会同她说明这些,只要她安好,有些阴暗的地方不用非带着她看的面面俱到。
“那么,到时候,我必然要来喝一杯喜酒的。”寅容说到这句话,已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往外挤,“沈少卿是不是一直觉得我优柔寡断,扶不起重则,所以才从来不将我放在眼中。”
“三皇子言重了,我不过是一介臣子,绝对不会用这样的目光来看待三皇子的。”沈念一当然很清楚寅容此时此刻出现在宫中的原因,皇上正欲宁夏生洽谈要安排监军到边关大营中的要务,既然寅迄没有出现,那么皇上心目中的人选,恐怕确是眼前的这位三皇子寅容了。
不知为何,沈念一当真有些淡淡的失望之情,寅容显然也是精心装扮过的,衣饰华美,玉冠束发,腰带也是清一色羊脂白玉,整个人也算得上是唇红齿白,不过这样一个人真的能够被委以重任,在边关的风沙之地,吃那样大的苦头吗?
这满脸的敷粉,大风一刮,会不会吹糊了脸?沈念一这样一想,经不住淡淡笑起来。
寅容见他笑了,颇为不解,目光却贪婪的想要将那个温润的笑容给直接剥下来:“沈少卿,你不要以为我是在痴人说梦,父皇即将委以重任与我,等到了那个时候,我要所有瞧不起我的人仔细看看,我能够受到父皇的重视,全凭借了自身的真材实料,绝非披着皇子的头衔,得过且过。”
“三皇子,既然皇上还没有公开说明此事,想必是不想让消息太快走漏,所以奉劝三皇子一句,莫要先皇上之前泄漏了口风,三皇子应该很清楚皇上的性子,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沈念一见他越说越激动,简直到了口沫横飞的地步,好意提点了一句。
“你是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寅容居然没有察觉到他已经做错了什么,依旧不管不顾的大声嚷嚷道,“你还是看不起我,对不对!你会后悔的!你真的会后悔的!”
沈念一暗暗摇头,总算寅容没有信口开河将皇上调拨监军的事情在大庭广众的喊出来,否则这个监军之位,怕是真的要落在别人头上了,皇上不止一个儿子,就算有一个不争气,有一个吵着闹着要出家,可毕竟还都是皇子,还都能够站出去公平竞争。
这样浅白的道理,寅容身边大批的幕僚与门客,就没有一个人出声说过,还是说,寅容素来只喜欢听好话,只要是半句歹话,都没有人敢当着面吱声?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的位置就有些悲哀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这样的神情又算是什么意思!”寅容好似受了刺激,冲着他直接扑了过来,力气用的不小,要是沈念一再直接让开,怕是脸朝下,摔在地上就很难看了,所以只得任由他抱住了胳膊,用力拉扯。
寅容的气力不大,看神情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沈念一却自知只要他想挥开,随时都能将其弹出几尺以外的距离,眼见着寅容双目赤红,像是非要在他身上找个公道,早知道弄成这般僵局,还不如佯装听不到呼叫声,直接走人还干脆了当些。
“三皇子,原来三皇子在这里同沈少卿叙旧,皇上在御书房已经等了多时,还请三皇子先将不相干不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