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密造之物,寡人当年亲自交付在何卿家的手中,如今物件还在,人却死了。”皇上的目光停留在纸页上,“虽说知道里头是份名单,不过寡人倒是有些好奇。”
沈念一知道皇上既然说得出此物的来历必然有破解之法,果不其然,皇上打开手边的抽屉,取出一副薄如蝉翼的手套,与齐河当时取出来的那副十分相似,他没有抬头,淡淡问道:“i见过这手套?”
“在一名仵作身上见过。”沈念一没有隐藏的意思,他只是诧异,齐河手中的那个从何而来。
“一名仵作?”皇上轻笑道,“还有这般有趣的事情,真是巧了,当初给寡人这副手套的人,顺嘴提过一句,他曾经做出过另件残次品,随手就送给一个需要的人,虽然不如寡人手中的这一件,交在仵作手中,倒是恰到好处,寡人还瞧见你用来装这些纸的袋子,也是个好东西,那也是仵作的?”
“正是。”
“他叫什么,想必是个杰出之人。”
“姓齐名河。”
皇上的脸色微变,尽数落在沈念一眼中:“不曾听过,默默无名。”
“他只想窝在个小地方,了此残生,所以皇上不会听过此人的名字。”
“胸无大志,不值得借鉴。”皇上想要尝试着戴起手套。
“皇上,还是让微臣来。”沈念一说道。
“你来也好,这份名单给你看也是无妨的。”皇上将手套递过来,“要是你中了毒,寡人会赐你入葬皇陵。”
“多谢皇上。”沈念一飞快戴上手套,将银盘中的纸页取出,打开,视线始终没有在字面上停留过一小下。
“你看吧,寡人信得过你,这里也有现成的纸笔,不如你替寡人将名单抄录下来。”皇上叮嘱道,“就用旁边的宣纸书写,寡人上一回看案卷,觉着你的字是越发精进了,当面写几笔,也让寡人开开眼。”
沈念一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他打开纸页,先看完一张,随即脱下手套,执笔书写,将几个名字抄录,这样重复几次,才将名单复录完毕。
“字果然是很好的。”皇上拿起名单来,顺口道,“将原件点着火烧了。”
沈念一将纸页放回银盘,又手执蜡烛,走到门前打开,再径直走到花园中,在一丛海棠花底下,用蜡烛点燃了一角,他避开风口,等着纸页烧成了碳,才将银盆原封不动地端回御书房。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还是你想的周到,是生怕烧起来的烟中也会有毒?”
“是,听皇上说毒性凶猛,必定要仔细些。”沈念一将灰烬再当着皇上的面都碾碎,再没有丝毫能够泄露的可能,才脱下手套,想要归还。
“此物不用还给寡人,你留着还有其他的用处。”皇上缓缓说道。
沈念一没有抬起头,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脚底下的那块地毯的颜色,生怕目光相触,会泄露更多的心事。
“留在你身边,让那个打开天衣无缝的人,将那件物什也取出来。”皇上说的很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吃一道御膳的点心,甚至还带着点笑容,“沈爱卿不会同寡人说,是你打开了天衣无缝。”
沈念一还是垂着头,不言不语。
“怎么,你是想替那个人推托?”皇上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如果你想搪塞寡人的话,尽可以不将这些带来给寡人,反正何卿家上上下下都死透了,只剩下个一问三不知的孩童。”
“微臣明白此物事关重大。”沈念一的声音发沉发黏。
“那么,你是怕打开的人涉险,而为他感到不值当?”皇上嘴角依然卷起,眼底却寒冷若霜,寸寸凝结,“你也知道要取的物件价值还远远在这份名录之上,既然你露出了线索,就应该有心理准备,若非如此,寡人有生之年,也要寻找出此人,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