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进府改的?”
“家里头的小名见不得人,进府做事的时候,就给改好了。”木棉越说越小心,她虽是新人,也有些明白芍药不肯过来,非支使着她的缘故,大姑娘说话很和气,长得也很秀丽,不过却绝对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儿。
“前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孙世宁站定脚,没问出究竟之前,不打算挪步了。
“前头,前头就是有个老头带人来嚷嚷,说是不见着大姑娘就不走。”木棉硬着头皮说道。
“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实在不太清楚,那老头一直说什么牡丹花,可我看着院子前后都没种牡丹花,是不是上门寻衅挑事的。”木棉苦着脸道,“大姑娘,我来这儿做事统共才三天。”
“没事了,我去看看便是。”孙世宁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陈伯果然请来救兵,还不是一俩个,薛氏不在府中,芍药露怯了。
陈伯眼尖,见着孙世宁出现,赶着上来,她往后一瞧,还真的是带了十来个人,都是花圃上工的男子,衣着倒是齐整,她脚底一停,唇角含笑。
“大姑娘出来了,你们几个都先退后,到那长廊下避一避。”陈伯果然是精明的人,知道孙世宁的想法,毕竟她尚未出阁,让这样多陌生人见到,传出去不好听。
“陈伯,我出去了些天,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同你说。”孙世宁其实不太避讳这些,不过是顾着外头人的嘴脸,她跟着沈念一出去办案,别说是陌生男人了,就是陌生男尸都见过不少。
“大姑娘楚秋走一遭是无妨,我这个种花的还种我的花,以前大姑娘也出去办过事,可不是这个理,怎么一回头,就把我们陆家的牡丹不当回事,统统都搬出孙府大门去了,大姑娘是没看到,二夫人说话那个气人,说是这些牡丹伺候不起,要是我们不舍得,自己雇车怎么拉来的就怎么拉回去,我就奇了怪了,这些话是旁人送给大姑娘的,又不是送给这位二夫人的,她怎么就能擅自做主了。”陈伯越说越气,脸孔都涨红了。
孙世宁轻语道:“如今,孙府是二娘当家了。”
“我可不管是谁当家,我回去在少东家面前就没法子交代,幸好少东家体恤,今天让我连人带花一起送过来,大姑娘做个主便是。”陈伯怒道,“原封不动都给拉回来,少东家说大姑娘近来或许也不顺心,还让我多带了一个人来。”
孙世宁没见着花,却好奇陈伯能带谁过来,却见长廊另一边,婷婷袅袅走近过来,穿着浅粉色的衣裙,外头的披风是一圈绒绒的兔毛,衬得一张脸很是秀美俏丽,人未到,笑声到:“孙家姐姐,可还记得我?”
还真是没忘记,正是上回在姜府的席中结识的陆绾悦,一段日子不见,长得更好看了,孙世宁回想当日之事,其实这一位已经再三警示,是她自己心软要往里头跳,怪不得旁人,陆绾悦已经走得到她跟前,屈身行礼:“我要给姐姐陪个不是,如果隔了这些天,姐姐心里还怨恨我,那么我自当回家,不惹姐姐心烦。”
孙世宁听她说的慎重,又是要行大礼的模样,反而不好再提,赶紧拉住了她的手道:“已经都过去的事情,还说来做什么,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的?”
“我也是凑巧,到表哥家玩耍,听到陈伯要带人来孙府,多嘴问一句是哪个孙家,果然是姐姐的家里,我想着还欠着姐姐几句话,一个人情,就跟着一起来了。”陆绾悦上下打量孙世宁,“多日不见,姐姐好似出落得更大家子气了。”
“别同我套这个近乎,还不知是谁年纪大些。”孙世宁那一回在席间就与她相谈颇欢,若非出了后来的事情,她们有来有往,怕是早就有了交集。
“我认准了,只喊姐姐的。”陆绾悦冲着陈伯道,“大姑娘都出来了,你将那些花儿盆儿的都搬进来,方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