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那个秘密,“有些匪夷所思是吧,我们姐妹俩在何家待的日子久了,从天都搬到陵县,一直相随,在哪里对我们而言根本无所谓,我们想做的只是隐匿身份,保全性命。”
久青的警惕心更高些,在听到异动时,一把将久红往树影后拉去,二夫人明显在同人说话,声音语气都没有错,但是那些话,她们一个字都听不懂,不是方言,在逃命之前,她们也闯南走北,走过不少地方,这种发音方式与她们所熟知的根本南辕北辙,二夫人的语气越来越急,显然是咄咄逼人,而对方没有丝毫的回应。
她有些好奇,想要探出头去看看,头发挂到树枝,牵扯出动静,二夫人果然听到,对着她们藏身的方向呵斥道是谁躲在那里偷听,久青拉着她飞身就跑,都没有敢回头,不知二夫人有没有看出究竟,不过很显然,接下去的几天,几个丫环被各种理由,遣送出府。
久红对师姐说出想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久青何尝不知她的心思,二夫人不过是怀疑,并不能确定偷听的人到底是谁,如果此时离开何家,不会让别人起了疑心,而久红心里头已经有了要离开的决心,她有了心仪的男人。
久青沉默不语,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一个人有了去意,如果强行留下来,只会换来更多的不满与恨意,久红要走,她不会拦着,将在府中做事这些年的月钱包起来,一定要久红带走,她的话语中肯贴心,在何家有吃有住,用不上钱,但是出去以后,大壮家中也不富裕,就当是私房钱,该贴补的时候拿出来用一用,与瞎眼的婆婆同住屋檐下,有钱什么都好说。
久红接过钱时,明明是在笑着的,心里却难受,她这样离开,怕是与师姐很难再有见面的时候,然而还强笑着道,师姐明明没有嫁过人,却懂得婆媳相处之道。
久青瞪了她一眼,要是没有嫁人,五儿哪里来的?
久红被说得噎住,五儿,从一个才断奶的娃儿长成小人样,她和师姐怕是早就把五儿当成了自家亲生的,等到她与大壮成亲过日子,才明白师姐的安排,师姐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理,私房钱拿出一点来贴补,几次都堵住了婆婆的嘴,有钱撑腰的媳妇,腰杆子要硬实得多。
“所以,你自己寻了个出错的机会,被撵出了何家?”沈念一直视着她,这个女子与她的丈夫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她藏得太久,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做个贤良妇人,然而明明方才,他见到她眼底的戾气。
“何家有个规矩,除了老爷指定的人,其余的不能随意出入书房,我师姐假装生病,而我是那个想要借此机会博上位的丫环。”久红的嘴角扯了扯,“我们当真是小心翼翼,就算在何家,也没有在旁人面前显出多一份的亲昵,就连五儿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是这般的微妙。”
沈念一沉默片刻,忽然开口用一种旁人都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两句话,又探究了看了看久红,久红摇了摇头,他立时又换了一种,久红依然还是摇了摇头,孙世宁才缓过神,沈念一是在用别国的语言试探,与当日她所听闻的是否一致。
“真不巧,虽然听不懂,我还是能确定不是这两种。”久红想得特别仔细,“那种语言很特别,在每一句的末尾好似有用同一种发音,如果说得太快会以为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同样的话语。”
沈念一重新再换了一种语言,他先慢慢说了一次,又加快语速说了一次,孙世宁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他是不是能够将邻国所有的文字口语都熟练应用!
“是了,是了,就是这种。”久红连连点头,“我听到二夫人说的就是这种话。”
“与她对话的人是男是女?”
“我并没有看见,不过猜想是男人。”久红眯了眯眼道,“女人和男人说话的口气,与同性之间有些许的差别,那个男人显然要求她做什么,她想要推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