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也被大火烧没了?”温五儿的嘴巴一瘪,眼见着就要哭出来。
“别哭别哭,你娘亲将你护了下来,如果你哭了,她一定会伤心的,你虽然看不见她,可是她还在你身边陪着你的。”孙世宁想到自己的身世,低垂了眼看着五儿“我的娘亲也生病过世了,她临走前同我说,虽然她的人不在了,但是她会安静地陪着我,能够看到我哭,看到我笑,听到我说话。”
“姐姐,你也是一个人吗?”温五儿抹了抹眼角问道。
“是,姐姐的双亲都不在了。”孙世宁抬起头来看沈念一,没想到沈念一听到这句话,也正好转过来看她,两个人的目光相触,他的眼底有一层隐隐的柔情,旁人见不着,只有她能够看得清晰可见。
她的肩膀微暖,却是沈念一的手按在那里,明明没有多余的话,隔着衣料,她的心尖处升起一片暖意融融,温度恰当好处。
“沈大人,沈大人可在,胡知县有事要见过沈大人。”诸葛青在外面唤了两声,见屋内没有回音,不死心又抬高了声音,“沈大人要追查的几个人,胡知县有话要说。”
沈念一低声叮嘱孙世宁照看好温五儿,又一只手指了指屋顶,孙世宁心领神会,上面有大理寺的人蹲守,她抓过那个天衣无缝,想都没想,先往被子里头一塞,沈念一立时给了她一个赞许的浅笑。
等他走了,温五儿才敢说话:“姐姐,那个银光闪闪的盒子,能再给我看看吗?”
孙世宁不避着孩子,摸出来给他:“以前见过?”
“没见过,不过瞧着好玩。”温五儿接过来,放在耳朵边摇了摇,“姐姐,里面有东西。”
“真聪明。”孙世宁摸摸他的发顶。
“但是打不开。”他用小小的手指去抠,然而天衣无缝怎么可能抠得开来,他倒是不气馁,贴在鼻子尖,一点儿一点儿的研究,孙世宁见他玩得起劲,也不打扰他,总比眼泪汪汪拖着她问母亲的下落来得强。
“我娘说天底下没有打不开的锁,就要看开锁的人手巧不巧。”温五儿无心之语,让孙世宁呆在原地,这句话委实熟悉,她好像也曾经听谁说过。
沈念一走出屋,见到胡知县依然苍白无力地站在那里,强撑着一口气,见到他就要下跪请罪,说是县衙中出了那么多问题,他抱病有恙,不能及时所查,与那些受贿之人同罪,只盼着沈大人在何家惨案告破之后,再治他的罪过。
“那些人也不过是一时被银钱蒙蔽,所做的不过是通风报信的小事,要是单以所犯之错来算,算不得大罪,胡知县不用急着来请罪,我原本也没打算将这些算在胡知县的头上。”沈念一冷声道,“如今县衙之中,胡知县还自管理事,大理寺不会干预,大理寺赶来援手之人,也请胡知县通融方便。”
怎么说,胡知县是陵县的地方父母官,无论是人脉还是布局比他们要清楚地多,有他从旁协助,可以少走弯路。
“是,是,沈大人言重,下官配合大理寺破案那是天经地义之事,方才那位丘大人带来的人手,已经都安排到城门口,还有两处县城中最热闹的酒楼,另外大牢中,也增派了几人,沈大人送来的嫌犯,绝对担保不会出岔子。”胡县令双手低垂,毕恭毕敬言道。
“何家之案虽说在陵县发生,却不是你们能力所及,你只需做好分内之事,还有不要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其余的事情,日后在圣上面前,我会替你开脱解释。”沈念一直接就看穿胡知县的心事,又转向诸葛青道,“这位诸葛县丞颇为能干,如果胡知县不介意,就先留在我的身边做事。”
“是,是,诸葛青,还不多谢沈大人另眼相看。”胡知县用衣袖掩住嘴,猛地咳嗽起来。
“胡知县将养好了身体,才能为百姓多做事多谋福,如果一时找不到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