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时候,白眼鹰是亲口对你说的那些话?”
石老三真的将前因后果又想了一下:“沈大人也知道我的嘴笨,不太会说话,干活却是勤力的,所以谈生意都是老郭出马,那些话也是老郭从白眼鹰那里带回来的口讯,难道说,大人的意思是,老郭篡改了白眼鹰的意思,我们接的这茬子活计是棘手的买卖。”
“我们相遇的时候,你为何没有明说?”
“我原本想说的,老郭却拉扯住了我,我也知道这单生意虽说不至于杀人放火,却有些不合理的地方。”石老三踌躇了一下,“还没有开工,就先给了两百贯。”
两百贯找石老三这样的人,的确是大手笔,而且还说这不过是其中的两成,事成之后,再给余下的,不由得人不动心。
“那你怎么又出来追我们?”
“我越想越不对劲,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道理要眼睁睁看着恩人涉险而不出声警示的,所以我同老郭说,我再出来打探一下,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去了,只当就赚了那两百贯。”
“老郭说了什么?”
“他只说好,没有其它的了。”石老三却见到沈念一脸色忽变,“大人,我是不是又说错话做错事你了?”
沈念一已经疾步走到树下,解开了缰绳:“我去追赶大理寺的马车,你回去落脚处看看,如果一个人都没有的话,你再赶过来。”
石老三见着他策马而去,才细细反应过来,他才一出来,那些弟兄们就都尽数而出,就是说,他们都知道真相,只瞒着他一个人,他被完完全全地出卖了。
沈念一让马匹尽量撒开四蹄跑得快些,他不过是与石老三说了一炷香的时间,想要追上其它人不算太难,如果说石老三的出现,是刻意的调虎离山之计也完全说得过去,然而他没有往这上面想过,石老三的个性,不会变。
否则,他当年岂非就是瞎了眼相信一个人并非只相信朝夕之间。
那个老郭绝对是有问题,他当时已经看出端倪,却没有此时想的那么周全,否则的话,沈念一的双眼微微眯起,他已经迎着风听到兵器交接之声,很显然,就在不远处,有人已经动上了手。
霍永阳用的兵器是一条软鞭,平日束在腰间,这会儿一旦展开,软鞭足有丈把长,能收能放,将他与车上的另外三人护得牢靠,马车行驶到半途,被突如其来的荆棘绊马索拉倒,他眼疾手快在马车即将要打横飞出去的一刻,将车门打开,把孙世宁先给捞了出来。
抢先一步,孙世宁被他护着落地,受的伤最轻,还留在车里的唐楚柔和齐河运气就没这样好,摔得都不轻,齐河更是伤到了腿,无法动弹。
另一辆车上的几个人也没好到哪里去,那个车夫没有霍永阳的好身手,避让不及,摔得正辆马车四分五裂,诸葛青脑袋磕碰在地,人事不省,丘成又要护着伤者和车夫,又要挡着下陷阱之人的攻击,简直就是手忙脚乱。
霍永阳几次相要与丘成汇合,那几个人似乎也看出他们的目的,偏偏阻挡在中间,让他们无法相触,相互援手,霍永阳将软鞭起出,才刚刚能够保持攻守的平衡。
“孙姑娘,大人应该不会离得太远,会赶来支持我们的。”霍永阳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软鞭的防守固然出色,时间稍长,圈子又大,难免会出现破绽。
对手中有一个人使得双钩,趁着那个空隙攻了进来,双钩钩尖锋利异常,看样子只要在皮肤上划过就能留下大出血的伤口,唐楚柔没有带任何的兵器,只能抓过齐河的黑伞,勉强挡下两招。
齐河从旁将黑伞不知哪里一按,伞尖喷出一小蓬钢针,那人吓得赶紧往后退了几大步,又被逼出了霍永阳的防守圈子,那人尽管脸上蒙着黑巾,因为相隔太近,还是让孙世宁看出了本相,她低声对唐楚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