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才会害死我的阿奴,你们都要死,都死了也不足惜。”
镇纸没有命中目标,落在地上,摔碎了,沈念一走过来,言简意赅说道:“裘老爷,稍安勿躁。”
丘成过来一一询问他们当时在做什么,是否有别人作证,所有人都明白出了人命大事,不敢多事,听从地认真回答,只有一个人,脸上还画着浓油重彩,杏眼桃腮,一双眼描着妖媚的曲线,瞪着人的时候,也是勾魂的模样,他不服地嚷嚷道:“在场那么多人,凭什么就查验我们几个,我们脸上写着是坏人不成,当时谁不知道,我们都在台上,几十双眼睛看着呢,我们杀人,我们能唱着戏杀人不成!”
“小娄,别多嘴!”有人捂着他的嘴往后拖,班主曲着身打圆场,“他就是性子莽撞,各位大人请多多包涵,戏班子所有的人都在这里,大人尽管问,尽管都问我,保管每句话都实诚可信。”
“五夫人起身走的时候,台上的人应该看得很清楚,当时未必每个人都在场,所以你说的所有人都在台上,是不可信的。”沈念一没有动气,不过面孔微微绷着,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如果没有嫌疑,我会放行,并不会拿任何人来杀良冒功,大理寺办案,一贯公正严明。”
简单几句话,已经震住了对方,丘成揉了揉鼻尖,继续逐个问下去,待到一圈都问完,旁人都有人证清白自身,反而是方才吵架的那个人,既没有在台上,也没有人说得出当时他去了哪里,班主顿时傻了眼。
沈念一从旁看着此人有一会儿,见他涨得面红耳赤,硬是说不出所以然,淡淡道:“你有些功夫底子是不是?”
“是。”那人答得很快,“大人,我没有杀人,无冤无仇的,我怎么会杀人!”
“那你当时在哪里?”沈念一慢条斯理地问道,孙世宁隔着几个人,瞧见他眼底没有怒气,反而有种了然的意思,莫非是他已经猜到那人的行踪,都到了说错一句话都可能会被落实罪名的时候,这个人好生奇怪,为什么不肯说?
“小娄,大人问你话,你倒是说啊,这种时候意气用事有什么用!”班主气恼地过来给了他后脑勺一掌,“说,你当时在哪里!”
小娄真是个倔脾气,硬着脖子不吭声,沈念一冲着班主挥挥手:“你们吉祥班的人都可以回去了,把他留下来即可。”
“大人,他,他不会杀人的,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让他交代出到底去做什么了,大人请宽限一炷香。”班主就差跪下来求情。
沈念一站起身,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到裘归越面前:“裘老爷,风寒露重,五夫人的尸首可以收了。”
裘归越同他打了个照面,见着沈念一的漆黑双眸中,深不见底,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心思,他哑声道:“沈大人请一定要为阿奴报仇,无论是谁,也不能在夺走我的阿奴之后,逍遥法外。”
“裘老爷请放心。”沈念一平和回答。
那边的班主将小娄拖到角落,压低声音问了几次,小娄只是一味摇头,班主恨恨在他身上胡乱踢了几脚,还是问不出个所以然。
孙世宁一时没有察觉,沈念一已经来到她面前:“你随我过来。”她都没有多余的话,站起来跟在他身后,他停在暗室门前,“你先进去。”
里面还有死尸,尽管不算难看,孙世宁落脚的时候,小心翼翼,停在五夫人的尸体旁边,她有些无措,不知沈念一的目的,但是又完全地信任他。
隔着门,沈念一的视线稳稳停留在她身上,片刻后问道:“闻到什么了?”
孙世宁恍然,原来是为着这个,她缓缓地闭起眼睛,暗室中,空气不算流通,留下的气息有些发黏,等她再睁开眼时,说道:“五夫人喜欢用芙蓉花香的胭脂。”
沈念一没有插话,他知道还有下文,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