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晔再次去找了罗根基,罗根基却告诉他,真正的解药只有去西域寻找,但也不一定能找到。
此去西域路途遥远,解药却是未知,显然去西域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宇文晔问道,“你的解药可以维持多长时间?残留在体内的余毒会造成什么后果?会再次发作吗?”
罗根基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我曾经给人用过我的解药,余毒会时不时的发挥作用折磨中毒的人,那种钻心蚀骨的疼也许才会真要了人命。”
一想到黎言裳被这种毒药折磨的死去活来,宇文晔的心就抽的一阵一阵的疼,就会让他想到黎言裳在他怀里渐渐变得僵硬扭曲的情形,他双目里喷出一股火来,“西域毒药,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罗根基淡淡的说道,“我去过西域,我给你的解药也是在西域时候配制出来的。”
宇文晔稍感惊讶,没想到罗根基竟然在西域呆过,罗根基只身一人入宫做了太医,似乎从未有人提起过他的家世背景,他仿佛是个无根无基的人,宇文晔挑挑眉,冷声道,“你这个刽子手,根本不配做大夫。”
“或许吧。”罗根基冷漠的说道,短短半日的功夫,他竟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目光冰冷,面色阴沉。
稍过片刻,他提议道,“也许你可以带世子妃去西域找解药。”
宇文晔未尝没想过,但他不敢带着黎言裳去冒险,一来路途遥远,黎言裳到底能否撑到西域还很难说,二来西域与天宇朝向来水火不容,一旦被人发觉他们是天宇朝皇室中人,等于羊入虎口,他绝不能再让黎言裳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
罗根基见他面色犹豫,自是猜到他心中所想,又淡淡的道,“如果你实在想不开,也可以杀了我。”
宇文晔抬头看着他,眸底浓深的仇恨在怒火中熊熊燃烧,“别以为我不会杀了你,离了你我一样能找到解药。”
罗根基头也不抬的道,“我知道。”
宇文晔突然冷笑了起来,颇带嘲讽的道,“被自己心爱的女人伤害,你觉得很受不了吗?”
罗根基身子一僵,低着头不做声。
宇文晔已转身出了门,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话,“我还会来找你的。”
万氏回到王府,称世子妃与世子爷要在庄子上小住,过几日才能回来,自是无人怀疑,她每天照旧若无其事的处理府里的事,心里却是焦急万分,又不能派人去庄子上看看,只急的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累的没了精神。
她无精打采的坐在八角亭子里的石凳上,轻声叹息。
华月眼瞧着主子眼圈黑了一大圈,又肿又红的,忍不住劝道,“郡王妃,世子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万氏低声道,“但愿吉人自有天相。”
她说着擦了擦眼角。
“郡王妃是在为这满院子的落叶伤心么?”
万氏回头,见安若曦正站在身后,只见她身穿一件杏黄底刺绣穿花纹刻丝白底印花挑线裙,上身一件缎面鸡心领窄袖皮袄,愈发显得杨柳细腰盈盈一握,轻拢慢捻的云髻里插着一支别致的双结步摇,肤如凝脂,唇若娇艳欲滴的花瓣儿,真真仙子下凡一般的美妙。
可谁知在这副绝美的容颜之下藏着的是一颗阴狠毒辣的心?这一次黎言裳中毒说不定就与她有关系呢。
想到这里,万氏面上冷了冷,淡声道,“落叶无情,却也知归根,自是惹人怜惜的,总比那些吃里扒外毒害自己人的人要好上百倍。”
安若曦被噎的面上有些不好看,她刚从娘家回来,刚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就连一向最心疼她的母亲都出言警告。
她却不知因何事,到了最后才得到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黎言裳中毒了。与万氏的说辞联系在一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