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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门推开,楚松落擦着尚且湿嗒嗒滴着水的头发走出来,身上已经只剩下了干净的氛围,香水残留的味道全部被洗净。他正在吹头发,猫咪江怀信就叼着项圈跳到了他那边的桌上,蹲起来凝视着他。
但是靠近了才闻到,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淡淡血腥味飘过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但楚松落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对猫咪的忽如其来的转变有些疑惑一般。他的面色还是沉静的,手上的动作却略微顿了一顿。关掉吹风后,他的头发还带着点湿意,因而看起来更加浓黑,连带着眼眸也有些湿润的感觉。修长的手指捏着项圈给猫咪扣上,江怀信趁机蹭了蹭他的手心。那手便反过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就转身要离开房间。江怀信想要跟上,却被楚松落关在门内,懊恼地跳到壁炉对面的沙发上卧下等他回来。
楚松落的房间在江家这栋房里最高的四层,联带阁楼——他自小喜欢高且危险的地方,小时候总是从阁楼的窗子里翻出去爬到屋顶上坐着。那时候,江怀信就会去图书楼里,一边读书一边等楚松落下来。
这一层还有一个较小的房间是属于江怀信的,自从他搬进来楚家,楚寒就不在这栋房子里住了。另外除了一楼的大厅c餐厅c会客室,二层是家用图书室和健身房;三层是楚松落两个哥哥的住所——他们也不常在这栋房子里住。影视剧里常见的套路是家中三子,长子古板无能,次子懦弱卑劣,幼子叛逆天真,楚家却完全不是这个套路。长子整日唯唯诺诺之外就是花天酒地,次子不爱家业只爱旅行四方,只有楚松落是锋芒逼人的继任者。
——何况他所求甚大,野心勃勃,偏偏看起来又绝非已经无懈可击的地步,于是就总有人瞄着他下手,这些年来他受过的大伤小伤和绑架不计其数。
伤口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大事——可对于宋真真可不是这样。
她右手抱着一大盒牛奶,左手提着个袋子,里头装着棉签c碘酒c医用纱布之类的东西,怒气冲冲地用肩膀推开门,一边说道:“我坚持个人见解,楚先生!擅自跑动c让伤口沾水的伤患没资格谈论绅士风度!”
但当她刚刚放下牛奶,看到从沙发后面绕出来的布偶猫的时候,立刻小小惊叫了一声,“好可爱!这就是刚刚说的那个猫?”
楚松落随后关上门进来,点头道:“他叫吾辈。”
“诶”宋真真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有点茫然,善意地回答道:“好独特的名字呢。”
猫咪看到楚松落转瞬即逝的浅淡笑意,撒娇地咪呜一下,跑到他脚边。
楚松落拿起袋子,请宋真真在书桌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到沙发上处理伤口。他毫不掩饰地露出精瘦的腰身和狰狞的伤口,让宋真真一时不知道该先避嫌好还是先关心他的伤口好——这仿佛是一种奇妙的感应,当他摘下纱布的一瞬间,宋真真也被疼得一个颤抖。棉签和镊子给伤口再次消毒,楚松落举重若轻,宋真真根本没有看他却也疼得要命。
她转移开视线,正好看到桌上摊开的笔记,很明显就是写给那只叫吾辈的小猫。手写的字一看就能明白是学过书法之类的,一笔一划的结构都精准而完美,宋真真为自己的狗爬字体才羞愧了没两秒,扫视了一两行字,书页就被吾辈一爪子带上了。灰白两色的布偶猫牵引着她的视线一路跑到楚松落身旁,他刚刚重新穿好浴袍,猫咪爬到他的肩膀上舔一舔他额头的汗,于是楚松落就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们不用语言沟通,根据楚松落的描述也仅仅是第二次见面,但举止神态里都有一种难言的默契。
“啊”宋真真看猫咪的样子若有所思。
“有什么事么?”楚松落讯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