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不甘。”
“臣对她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倾慕,发乎情止乎礼,陛下尽管放心。”
杨衍面色铁青,胸口里似堵了一团棉花,压抑的难受,只是不甘?
“待她痊愈了,臣随陛下处置。只求陛下不要再以权势相逼,容她过几日自己想过的日子。”
杨衍气得够呛,合着照他说的,他是拿权势逼着萧青蕤了,这简直是对他的羞辱。他在这气头上,明知卓冷岳居心不良,还是忍不过,中了他的激将法。
竟然顺着卓冷岳的话,话赶话,最后竟是说下要萧青蕤心甘情愿的随他回宫,绝不逼她。
他这句话才落地,卓冷岳双眸爆亮,“还请林侯做个见证。”
林政不得不进去,看到杨衍脸色白中泛青,卓冷岳却满面笑容,叹了口气,做了这个见证人。
卓冷岳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杨衍觉得自己中了计,脸色青白交织。
林政张了张口,终于没法子安慰皇帝,悄悄掩下眼里的同情,轻轻退了出去。
“冷岳,我习惯了这药的味道了,不用麻掉舌头了。”
又一日喝药时,萧青蕤拒绝了服用那丸药,这些日子她身子渐渐好转,四肢有了力气。她伸手接过药碗,一口气将那涩苦腥甜的药汤喝了下去。
有了味觉,她更确定了心中的猜测,这药里腥甜的味道,太像鲜血的味道了。
萧青蕤静静的望着卓冷岳,他不是城府深沉之人,面上的紧张,那么明显。
“冷岳,不要为我伤害无辜”
卓冷岳紧张万分,生怕她问出他不愿说的事情,却见她容色郁郁,眼圈泛红,有内疚自责之色,忽然明了,“你以为我我伤了人命”
“青蕤,我向你保证,我没有伤人,一个都没有。这药是正经的方子。”
他说得认真,眉宇毫无慌张躲闪,萧青蕤信他,松了口气。只要没有伤天害理的东西就好,至于里面都有什么,她还是不要问了。
及至她五脏六腑终于调养出了元气,卓冷岳沉吟许久,改了方子,那药汤里再没有了腥甜之气。
萧青蕤悄悄舒了口气,她这些日子卧躺在床,除了几个贴身服侍的侍女和卓冷岳,再没有见过旁人,不知道道观里面暗潮汹涌,更不知道她喝了这么久的药汤里有杨衍的血。
看着端上来的党参红枣汤,杨衍脸色难看,卓冷岳这是故意的,故意挑的妇人癸水c产育服用的汤粥给他。
“伤口都结痂了。”卓冷岳似乎没有看到他的怒火,双手飞快的包扎着伤口。
杨衍看都不看那碗汤,把包好的伤口盖在宽大的袍袖下,大步走出去。
“陛下且掩好行踪,不要让她看到你。”卓冷岳看着那高大的身子顿住,挺直脊背紧绷,淡声说:“她虽好了些,可也经不起折腾。若看到了你,动了胎气,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得了。”
杨衍脸上浮起了一丝阴翳,转过脸,神情漠然。
这些日子,他只敢在她睡着时,站在窗外,远远的看看她。他知道卓冷岳不是危言耸听,越是知道,越是无奈。
她恨着他。
虽然清醒时她不说,甚至没有提过他,但是他知道,卓冷岳更知道。
“毕竟那夜就算是用噩梦搪塞过去了,她还是发了高烧,差点毁了千辛万苦调养好的身子。陛下,还记得吧。”
杨衍攥紧拳头,青筋根根迸起,眸色暗沉。那还是他刚中了卓冷岳激将计,他想着她会怨他,想了很多法子,想要讨好她,可是他亲自去折来花枝,日日早起,花苞上滚着晨露,卓冷岳说花香会冲了药性,扔了出去。
那夜他悄悄的进了屋子,站在她帐子外,听着她虽然沉重好歹均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