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你怎么了?”
半夏哭着去扶倒在地上的萧青蕤,摸了一手的血。
杨衍戎马倥偬多年,他的全力一脚,萧青蕤哪里受得住?
咸福宫,谭小满的包子脸板着,手里握着根长鞭,绕着站成一排的小宫女c小太监走来走去,“自你们分到咸福宫当差那日起,到今天也有一个多月了,这些日子咱们主子可骂过c打过你们一次?”
“可你们是如何报答主子呢,嘿。”长鞭啪的抽在地上,“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本册子,记录了你们进出咸福宫的时间和次数。你们可得好好解释解释?”
谭小满手上的册子抖得哗哗响,传到夏云耳朵里,仿似催命符似的,她紧咬着嘴唇,手握成拳又松开,双腿直打颤。
那日。
“萧美人那里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来人是个长相极为普通的宫女,夏云虽说见过她几次,却总觉得记不住她的相貌。
夏云也不知道她是谁的人,但来人每次出手都很阔绰,哪怕她没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两天夏云正缺钱,当下将咸福宫的大小事说了一遍,“奴婢注意到,萧美人就没换洗过,还旁敲侧击的问过半夏,至少两个月了。”
来人很看重这个消息,再三确认:“你看仔细了,萧美人确实没来癸水?”
“奴婢确定。姐姐,还有一件事,萧美人经常独自一人出宫,每次都带着个小篮子,装着她亲手做的食物。等她回来时,篮子里却空空的。”
来人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沉沉的荷包:“里面是五十两碎银子,你收好,回去吧。”
夏云欢天喜地的接了,连声道谢:“还是姐姐想的周到,奴婢要是拿了大块的银子,还不敢用呢,这些碎银子倒是方便。”
夏云不知道,她透露的消息,几乎将萧青蕤陷入死路。
“有孕?她怎么可能有孕?”
“世上的事总有些不可揣测,可她绝不能诞下皇子。宫里只有三位公主,陛下年近而立,却没有皇子。朝堂上c内阁里都急红了眼,她又得陛下宠爱,她若是诞下皇子,我这一辈子,又有什么意思?”
暗箭难防。
萧青蕤追着杨衍的脚步走到,挣扎着走到重华宫。
重华宫外,韦丽嫔气势汹汹的拦住了她。
“大胆,害了长乐公主,还敢过来?”
萧青蕤吐出一口血,刚刚杨衍那一脚,踢得太狠,往日的韦丽嫔未语先带三分笑,可现在恶狠狠的,说出的话又这么毒。
“丽嫔娘娘慎言,我家主儿都没有见过长乐公主,又怎么去害她?”半夏大急。
“贱婢,掌嘴。”
韦丽嫔带来的人,按住半夏,就要动手。
“住手。”
韦丽嫔欺近萧青蕤,冷冷的说:“长乐公主才八岁,那么招人疼的孩子,我们疼爱都来不及,你这狠毒之人,竟然害她,真想剖开看看,你有没有心肝!”
涂着大红丹寇的手指,狠狠的戳在她的胸口上。
还没有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韦丽嫔已将谋害长乐公主的罪名,牢牢的按在她头上,其心何其毒。
“丽嫔姐姐,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萧青蕤拨开她的手,“让我过去。”
“长乐公主正是因为吃了你送的点心,才出了事。”想到了长乐公主是在乾清宫吃的点心,丽嫔大惊失色,一把掐住她的手腕,“那点心是送给陛下,你要害的是陛下?”
“来人啊,将这个蛇蝎毒妇带到宫正司。”
“放开我,我要见陛下。”
韦丽嫔拿住了这个把柄,心中得意,一脚踩在萧青蕤背上,居高临下:“我劝你省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