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按上来阻止她。醉成这样还晓得自卫,她拍了他一下,笑出声。
掰开他的手,她顺利将他的长裤褪下来,用温水细细替他擦拭身上的汗液。然后使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整个人翻转过去。
他爬在床上,她撩起他的衣服时,他迷迷糊糊喊她的名字,抬了一下手,实在没有力气,又垂了下去。
祝融融从没见他这副无害的模样,心中喜爱,俯下身在他精壮的背心吻了吻,他小麦色的皮肤上立刻起了一些颤栗。
这是她的丈夫,她怀着他的孩子,他喝得酩酊大醉,仍是叫着她的名字。这样真好,她又在他背后蹭了蹭。
细心将他后背擦拭干净。她内心一番挣扎,还是脱下他的内裤。
他身材棒极了,屁股又紧又翘,她看了两眼便红着脸不敢再看,粗略擦了几下,找来干净内衣裤要替他换上。
穿内裤时,她清了清喉咙,忍不住再瞥了两眼。
突然,脑中灵光乍闪------他臀部皮肤光滑,没有一粒杂质!她将他腰间大腿翻了个遍,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她分明记得,那天晚上,一夜激.情。他左臀上方有颗小颗粒,她问他是什么,他说是痣!
她努力回忆,生怕弄错了。
她有强迫症,遇到凸起的东西就想抠掉。她记得那时她还用指甲刮了刮,那触感历历在目。他怕痒,还躲开了些。她绝不会记错!
祝融融手中的衣服啪一声掉落地板上,她脸色惨白,怔怔的看着这个趴在床上沉沉昏睡的男人。就在上一刻,她还坚信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印象中,他的确对那晚的事只字未提,她还以为他只是不好意思!
她喃喃的问:“你是谁?”室内空旷,她的声音隐约带着回音。
床上的人纹丝不动。
那时,风月冢如同这四年的每一个黑夜,静得骇人。但她的心,却像镜湖里采摘莲蓬时翻涌而上的泥浆,昏暗,不明,一片混沌,无论阳光如何雪白,永远照射不进。
后来,祝融融坐在地板上,度过了人生最漫长,最煎熬的一晚。她什么也没做,却周身乏力,像害了一场大病。
晨辉洒进那一刻,床上的人动了动。
元烨坐起身来,头痛欲裂,见祝融融坐在墙角,他哑声说:“去帮我倒杯水来。”
他走进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开始穿衣服,今天公司要处理的事又复杂又棘手,他脑子里思索着一会儿要如何应对。
祝融融抬头看了他一眼,西装笔挺,领带端正,他是那样的英气逼人。她咬了一夜的指甲,将十个指甲都咬得快出血。
元烨低头瞥她一眼,她一动不动,面色苍白。他走过去:“怎么了?”想了想,他短促的说,“我以后尽量早归。”
他认为,大概是昨天回来太晚,又宿醉,惹她不高兴。稍微哄两句也就是了。但她仍是不作理睬,他也没有耐性,转身就要出门,丢下一句,“记得吃早饭。”
祝融融就在这时开口,她的声音沙哑,支离破碎,并不像她:“你在关心我?”
元烨这才注意到她脸色不对,站住脚步,回头看她。
她蜷缩在墙边,下巴抵在膝上,像一只冬天里受冻挨饿的小猫。面如土色,额间湿发淋淋。
这时,她抬起头来,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直盯到他内心深处,灵魂里。她不得不佩服自己,她竟还能笑出来。
她站起来,笑盈盈的问:“还是,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元烨抬手看表,时间不早,他皱眉道:“别闹。有什么事晚上再说。”说完,拉门走了。
祝融融在那时轻声说了一句:“孩子不是你的。”
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