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
他却没答,仰头喝水。吞咽之声在黑暗中传来,咕隆咕隆,粗矿豪放。一杯水很快下肚,他还嫌不够,走到浴室去洗了把脸。
祝融融怕黑,只得跟上去:“刚才你面前这面镜子,居然自动出现一个逃字!你说,是不是闹鬼!”
隐约出现一小排白光,他似乎在笑。走到厕所,清脆清晰的水流声立即传来,像一支水柱流进深潭。祝融融面上一热,退到门外去。
他走到水池边洗了手,然后往卧室走去。祝融融始终跟在他
身后,像只小尾巴。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于惯性,她撞上那堵结实的后背,差点弹得摔倒。一只手迅速抓住她的手臂,她退了一步这才稳住。
祝融融穿的长袖体恤,衣袖卷曲,他粗粝的大手直接触碰到光洁软弱的手臂。
黑暗中的感官异常敏感,他刚洗过手,掌心温热,指尖冰冷。
他弯身,她听到椅子腿在木板上刮出的突兀的声响。原来一张椅子横挡了去路,他单手将它移去。做这些事时,他的手握着她的手臂一直没有松开。
来到床边,他将祝融融往床上一按,她跌坐下去,无声的叫一下,来不及多想,他已放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人已走到门口,祝融融几番挣扎,还是跟了上去,抓住门柄问:“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他的手恰巧在下一秒覆盖上来,她被烧得一颤,缩一下,却没挣开。祝融融解释:“我一个人害怕,”她咬唇,“我从小就怕黑。”
那时她正对着门,他站在她背后,鼻息里全是她的发香。卷发细细绒绒,刚好顶在他下巴那儿,触在喉结处,痒痒的,又很舒服。
他不禁用下巴去碾了碾,感觉底下的小人一颤,一股柔情,和着占有,悠然腾升,迅速窜遍周身。
滚烫的呼吸逐渐压下,祝融融感到不对就想让开。身后的男人,左手握着她门柄上的手,右手撑在门框边的墙上,她像被圈在一个压力强大的空间,丝毫不能动弹。
他柔软的唇,带着怜惜与珍爱,从头顶开始,悄悄的,密密严严的铺盖,直到后颈。
她措不及防,差点叫出声。
轻轻柔柔的吻,像夏天没了风向的风,湿热、滚烫。从她发梢又游荡到耳后,他终于开口说话,亲吻她的耳垂,用气息与她耳语,声音低沉沙哑得不像他:“走,”她耳后的肌肤薄如蝉翼,布满神经末梢。
他撑在门框上的手逐渐上移,来到她的颈项,缓缓撩开海浪一样柔软的长发,使她后颈项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引出阵阵颤栗,并随之加重,越发炽热。
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听到他又说,“不走。”
到底是让她走,还是不让她走,还是问她走不走。这个问题本就纠结,更何况她当时脑中已一片空白。
她来不及捋清他的话,来不及回答一个字,他没再给她任何机会,扶住她的肩,让她转过身来。
顷刻间,一个比他的手烫一百倍的柔软的东西,结结实实的压上她的唇。
她知道那是什么,他的气息迅速占据她的鼻腔,她脑子里,“啪”的一声,仿佛听见对面山谷里,一朵色彩鲜艳的杜鹃花,绽开的声音。
她的手猛的捏紧门柄,她不是没接过吻,但对象是他!他也不是没吻过她,但那些只是奚落与挑衅。
像此刻这样,恋人一般,私密,柔情,百转千回,却是第一回。面对他的亲吻,她瞪大眼睛,无所适从。
他密密的吻她的唇,轻轻柔柔,带着无尽的怜惜与私爱,没留丝毫空隙。
她的嘴小小的,唇却丰盈,他心里知道,那张嘴长得特别好看,早在他看见她的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