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终于停了,太阳一出来就显示出其毒辣的一面,照在雪地上,很刺眼。
户外行走的人们,不得不眯上眼睛,避免强光给眼睛带来伤害。
对于身在高空飞掠而行的燕别秋来说,这种感觉更甚。
天空很蓝,多日来的雾霾被大雪洗的一尘不染,空气清新的就连下方农舍里飘出的饭食直往鼻子里面钻。
下落借力的时候,正好落在一户人家的磨盘之上,小孩子们在玩雪,看见一个身影从自己的身边一闪而过,全部围在一起惊讶的合不拢嘴,回过神来之后,就四处奔走相告,说他们看见了一个会飞的人。
这样的言论自然会遭到长辈们的训斥,人怎么可能会飞,电视里的那些飞人都是吊着钢丝的,撤了刚死人就会摔死,以后再敢胡说,打烂你们的嘴。
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超自然的现象不会有人相信的,自己知道就好,教育孩子就是要这样,不管是不是真的,不能在他们的心里留下可以飞的感念,对于他们成长只有害处没有好处。
一千公里的路程,两天的时间,对于燕别秋来说再轻松不过了,不着急赶路,就会欣赏沿途的风景,以前不觉得什么,现在身在高空,角度变的不同,给人的感觉就会不同。
走在马路上和开车行驶在马路上感受到的氛围完全不一样,空中的视野更为开阔,转换在人的切身感受里显得心胸也会扩大不少。
如果若兰在的话,两个人空中俯瞰大地,纵情旷远,是何等的心旷神怡。
现在一个人孤单单的上路,风景虽好,没有分享风景的伊人,也会减色不少。
想起若兰,对于牛家的人他就恨的牙痒痒,要不是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弄明白,现在他们恐怕早就成了一堆黄土。
仇迟早要报,但是背后最大的势力不挖出来,就是杀了外围的这些小喽啰也没什么意思。
头绪是有了,但是对方似乎闻到了血腥味,把头缩了回去,这下不好找了,只能等着他再次露头,千年的王八也不会一直把头缩在壳子里,更何况是人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既然还要向前走,就一定会再次出手的。
借着这个机会,不停的强大自己才是道理,萎靡不振从来都不是燕别秋的代名词。
南方的冷和北方的冷不一样,一条东北的狼在南方被冻成了狗的例子比比皆是,究其原因就是气候的不适应。
南方没有下雪,日头照在人的身上很温暖,过了淮河之后,燕别秋甚至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包裹里有为自己准备的特殊道袍,穿上去就像是个教书先生,不过他不在意,无门无派,自然要洒脱一些,只要肚子里有货,哪怕你穿成乞丐,别人也会高看你三分。
日落的时候,已经进入了江西境内。
华灯初上,龙虎山外围的小镇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似乎人们都开始玩起了复古风,打听之下,才知道这些人都是道家的忠实粉丝,来观摩南北宗论道的。
宾馆的房费比平时贵了两三倍,就这还没有地方可住,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空房间的,一千块一晚让很多人望而怯步。
燕别秋不在乎,钱财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数字,走的时候,王胖子不停的往背包里面塞钱,就怕他不够花。
拿到房间的钥匙,最紧要的是要洗个澡,一路风尘仆仆,身上有些干燥,加上这里的气候潮湿,一冷一热之间,身上黏黏的很难受。
胡乱吃了一点素食,便开始恢复灵气。
一路上丹田之内的灵气几乎消耗殆尽,他现在就是一个饿狼,需要大量的灵气补充。
随着道术的增强,灵气的需求量也大大的增加,补充起来自然也很费时间。
自从脉络被打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