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已有人好奇的问了起来。
那世家公子答道:“若非亲眼所见,怎么能描摹出她动人的风姿来?”
“那此女现在何处?你能为她作出这样的一幅画来,必定知道她在何处?”那人又问。
那年轻的公子哥儿却卖关子似的一笑:“美人骄华无双,当属世间罕见,既使在下说出她在何处,各位也不一定能够相见!”
世家公子话毕,又奏向齐王冏,问道:“依大司马所见,此女方可倾城?”
大司马齐王冏沉吟了一会儿,再次示意那年轻公子将画卷呈了上去,世家公子笑了一笑,上前一步,合起画卷双手奉上。
齐王冏再打开画卷,从左至右,从头到尾的仔细欣赏了一遍,他的目光也渐渐由清明转为着迷。
于是,西阁中所有宾客心中都在暗叹唏嘘,此画卷确有强大的魔力,连齐王冏都似陷进去了。
不过,食色乃人之性,齐王冏虽阅人无数,估计也确实没有见过这样一个有着诸多面的女子。
齐王冏看完画卷爱不释手,他握着那卷轴好似回味了良久,终将目光投向那个世家公子,问道:“此姑为谁家女?你可知?”
世家公子立刻答道:“此姑为嵇侍中之女,名唤阿瑶。”
那世家公子的话音一落,坐在他对面的卫玠便有些忍不住的想要站起身来了,从这世家公子提到玄机先生四个字时,他就有预感此人必定有所图谋,时人作美人赋或作美人画,若能于众多佼佼者中脱颖而出,必会大涨其名气,他起初便是认为这位世家公子也不过是想借阿瑶的名声作此画来提高自己的声名而已,然现在看来,其目的不纯恐还在之上。
阿瑶说过,近五年来诸王争权,乱世倾扎。战乱不断。
这个世家公子竟在齐王冏的面前提出她的身份,便是要将她推向诸王争乱的风口浪尖上。
“嵇氏阿瑶?”齐王冏喃喃了一句,“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嵇侍中还有一个女儿?”
那世家公子又道:“嵇侍中在此女幼时藏至山中,所以她身为大家闺秀却不似大家闺秀,是嫡是庶还尚未可知,恐怕还得亲口问嵇侍中才知道。”
齐王冏目光一凝,命令道:“来人。去将嵇侍中请到本王府上来!”
他话音刚落。那世家公子又抢道:“大司马,嵇侍中闲云野鹤,恐怕现在不在府中。”
“那就让他的侄子嵇含将他的这个女儿嵇氏阿瑶带到本王府上来。本王要纳她为侧妃!”
齐王冏这句话一说完,那世家公子又道:“大司马,在下还得知一事,恐怕此女已为他人所得!”
“何人所得?”齐王冏已有些不耐烦起来。
那世家公子忙跪于地上。拱手答道:“一月前,在下于月影风荷楼中赏玩。见得此女,便已惊艳于其姿容,当时,此女正为给楼中一姬女赎身而与成都王殿下起争执。两人还互相较量了一场,成都王殿下已当众宣布,要娶此女为妻!而且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见到。此女已随成都王而去,现在恐怕已为成都王所得!”
“不是还没有听到成都王娶妻的消息么?”齐王冏露出不悦的神情。对阁中侍卫命令道,“去荥阳嵇府,让嵇侍中之侄嵇含将此姑送到本王府上来!”
话说到了这里,那世家公子已不再多言,缓缓退回了席间,但卫玠已看到他脸上微露出了一副仿若大功告成的阴鸷笑意。
原来如此——原来他是想挑拨齐王冏与成都王司马颖的关系,这两位王爷都是有好色之名的。
卫玠心中为阿瑶担忧起来,虽然他十分痛恨成都王司马颖,可他更不希望阿瑶成为诸王争夺的对象,而且这些位高权重的王爷又哪会真的对她!
于是,他站起了身来,以清冷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