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越王的盘算,卫萌萌已被他的熏香麻痹,已是动弹不得,此刻被他的暗卫送去了晟王府,晟王见了这个女人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且不说他这个五弟自小就对卫诗研有着恋慕之情,就算他能克制住自己的本心,不动这女人一丝一毫,难道还会弃之不顾或是杀之灭口吗?
不会,以他那爽直坦诚的个性,他一定会大大方方的将卫诗研送回宫中,或是父皇的面前。就算今晚不送,他也会护着卫诗研的安全直到她清醒的时刻,然后再履行他的职责。
晟王是从来不会为了名哲保身而去牺牲算计别人的人。
这便是他这个五弟最大的弱点,有的时候也够冷酷狠绝甚至不近人情,但是却有着他自己的底线!
越王玩弄着指间的戒指,看着那银鎏金华盖熏炉上灰白色的香烟袅袅,阴鸷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小人得志的志得意满,特别是听到暗卫回来的禀报,那般妖冶毒艳的脸上更是得意万分:“不管目击者有多少,只要让宁嬷嬷窥见了这一切,那么我们明日的胜算就会更大一些。”
谋士婧宛也似替他高兴,微笑的接道:“宁嬷嬷是否也是殿下安排到晟王府中的细作?”
“不,本王的细作出来作证又有什么用,宁嬷嬷当年可是太后身边的人,在我这个五弟小的时候被指派给他当奶娘的。”
“既是晟王的奶娘,对晟王应该也有乳母之情,她又真的会出卖晟王么?”婧宛很是担忧怀疑。
越王却笑道:“是,即使她不忍,但毕竟是目击者,否认不了事实,只要晟王府中还有别的人出来作证,而这些证人又指出宁嬷嬷也亲眼所见,那么宁嬷嬷想遮掩也是不可能的了,形势所逼,她一定会说出实话。”
这言外之意是晟王府中还有别的细作存在了。婧宛也是七窍玲珑心,很快意会其中之意,却又半是不解的探视了越王一眼,莞尔笑道:“殿下走的这一招棋,婧宛实在是看不懂,您不是安排了卫妃在明日的中秋佳宴上告发淑妃偷龙换凤,晟王非皇室血脉么?如此一来,卫妃得知被殿下算计,必定会心生怨恨,难保她不会背叛殿下啊?”
“连你也以为本王真的会指望这个女人能帮到本王么?”越王话锋一转,语气透露出明显的讥讽和不屑,“且不论她是否有这样的胆量和心智,单从她今天见到本王的表现来看,卫妃已不是从前的卫妃,她自己不是也说了吗?不可能为了自己的爱恋而牺牲掉自己的儿子,本王见她近日来的动向,八成是想将自己的儿子扶持上皇位,而且,就在刚才本王收到了徐贤妃从宫中传来的密报,说卫妃似乎已开始怀疑十一皇子坠马之事是本王所为。”
“殿下原本是打算以此事为由,让卫妃打压杨淑妃,卫妃照着殿下的指示去做就行了,为何还要怀疑到殿下的头上来。”婧宛也甚是不解。
“本王也甚是觉得奇怪,这个女人似乎变得比以前聪明了些,她知道本王约她今夜子时在湖心亭见面只是一个幌子,便拿杨淑妃已得知此事为由,托信给陈司珍拒了本王,虽说杨淑妃也的确知道此事,此刻说不定早已赶去了湖心亭捉奸,但是卫妃一面拒了本王,一面又私自来了本王的府邸,这一点让本王内心甚是不安,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到底是怎么来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了越王府的后院,婧宛也想不明白,只能推说:“这个婧宛也不知,殿下刚才为什么没有直接问卫妃?”
“我问了,她就会说吗?与其问她这样一件小事,还不如下一招致命的狠棋。”
越王的神色诡变,深不见底,但是这样一句血淋淋的话说出来让婧宛也颇为惊震,心生惧意。
这样一个旷代绝俗的男子,行事果决狠辣,雷厉风行,也颇有帝王之风范,可是却没有心,无论是对卫妃还是对陈司珍,都是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