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欲喂景天服药时,她提出以银针探试汤药是否有毒,便听到有人在门外匆匆离去的脚步,她当日没有去追,便是料想着终有一日,会让这个人露出马脚,未想此人竟是徐贤妃的人。
卫萌萌这一问并未指明到底是什么时候,但婷婷已哭泣着连连点头,并以额触地承认了有这回事。
这时,一直默默无闻站在众婢之中的嫣红竟然站出来说话了,她向卫萌萌行了个礼,神色不安的言道:“启禀娘娘,奴婢惶恐,有一事想要禀报娘娘。”
卫萌萌立声道:“有什么事值得惶恐的,说。”
嫣红战兢,脸色十分忧虑的看了婷婷一眼,回道:“奴婢今日卯时三刻晨起,本想去外面采些露珠回来作泡茶用,途经厨房之时,却见到婷婷鬼鬼崇崇的在厨房里捣弄什么东西,于是便悄悄的躲在了一旁看,竟见婷婷将一包药粉洒在了一碗水里,再用绢布沾湿,在十一殿下熬药的药罐盖上抹了许久,奴婢不知她到底在做什么,但见其行为怪异,心中总有一些不安,故而将此事禀报娘娘。”
卫萌萌的脸色本来就不好看了,听到嫣红这一番控诉,顿时怒从心起,她的第一反应便是“下毒”,古人训练细作的技巧没有什么新奇,但下毒的本事却是千奇百怪,再精细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用绢布沾湿药罐不就是想将毒药一点点的渗入药里面去吗?饮药者只服用一丁点份量没有关系,但是长期服用的后果必定不堪设想,也因为份量极少,或许连银簪也无法验出来。幸好她早有防备,没有让景天饮用那些药物,而且有系统赏赐的雪肤生肌丸,小包子的伤也很快就能全愈,但她实在忍受不了这些女人危害她儿子的性命,便再也装不出不动声色的冷静风度,一把将婷婷提了起来,厉声问道:“原来你早就开始在我儿子的药里下毒了,是贤妃叫你这么做的吗?”
婷婷吓得点头如捣蒜,又求饶道:“娘娘,我以前没有做过,只做了今天这一次就已经让嫣红发现了,娘娘就看在十一殿下并未受到损伤,就给奴婢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卫萌萌想了想,觉得这个婷婷似乎还大有问题,又问:“本宫还有一事不明,适才贤妃在这里的时候,你说你只是拿药之人,药是贤妃给你的,本宫知道,但是你又将药交给了谁,是谁拿将此药下到了本宫后院的马厩之中?”
婷婷听罢,目露惊惧,拼命的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听从贤妃娘娘之命,将药放在后院的墙缝之中,奴婢真的不知是谁将药下到了马厩之中。”
“你难道就没有好奇心去看看是谁取了药吗?或者你就不怕这药被别的人发现?”卫萌萌一句反问让婷婷呆了神,哑口无言,慌乱的吱唔了片刻,却听道,“来人,将这丫头拉出去重重的打,直到打得她说出实话来!”
狠狠的将婷婷推倒在了地上,卫萌萌甚至懒得再去审问,便发下了这样的命令。她是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了白珠,那是因为白珠不仅对她有用而且没有加害过她的儿子,而这个企图给自己儿子下毒的贱婢,她又怎么能饶恕!
两名太监应命,立将婷婷拉了出去,没多久,那撕心裂肺的喊声便传了进来,再没过多久,其中一太监便小跑过来禀报:“娘娘,婷婷招了,说是小应子在马厩中下的药!”
“小应子?”一听到这个名字,连凌云和晓寒都变了脸色,她们才查出这个小应子曾是许惠妃宫里的人,这会儿便将他招了出来。几人愤慨之余四处寻找小应子的人,竟发现此人不在这群太监当中,晓寒连忙代卫萌萌令道:“小应子去哪里了,还不快将他抓来!”
“是,奴材们这便去找!”几名太监应了命就要散去,却见小应子已被十一殿下推攘着跪倒在了承香殿的门口,还连翻了几个跟头才滚到卫萌萌面前来。
“母妃,你审问了半天,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