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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还是妥协了,搬到那所荫珂茜给我们安排的房子里。
荫珂茜曾经是我最最好的闺蜜,凭着这一点,我还是相信她的。
这所房子,很大,在城郊,有两层,是别墅。别墅外面还有一个很大的花园,很漂亮,还有一个复古的秋千。房间里面,很梦幻,是蓝色的。
原来一切,她都还记得。
这几天,我没有事情做,就坐在花园里面,坐在秋千上,眼神很空洞。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我也许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吧,很快就会过去的。住在这也还好。
脸上的疤,不算大,在左边的脸上偏后,也不算很难看,有一种开了一朵花似的,只可惜,那颜色不好看。头发披下来,可以遮住,遮得严严实实的。就像一个贞子似的。
我一直都在反复琢磨荫珂茜的话,再加上自己的推断,我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脑袋总算是清醒一点了,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我到底是怎么从飞机里飞出来的火,又是怎样只烧到脸上而徐茫,当时又在哪里晕过去之前,我有一种感觉就是身后有人抱住了我,徐茫说他没有这种感觉。
整个飞机里的人,真的就只有我们两个活了下来吗
我一直都在想,甚至想得出神,在秋千上一坐就坐了一个下午,动也不动。
徐茫担心我,总是一直坐在我旁边,有时候还问我说要不要给我找一个心理医生。我说不用了。
因为我已经想明白了,该过去的,始终都会过去,我又何必一直抓住,让自己受伤呢放下一切,也未必不是好事。
而且,徐茫一天到晚上上下下也不是很方便,他需要拐杖,也不能做太多的事情。虽然他一直都说没事,但是我知道,其实他这样很累的。
这样一想,我反而看开了。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离开那些让我伤心的人,让他们成为永恒的过去。不去在意别人的眼光,抬起头来,做回最最初的顾唯一,那一个积极向上的顾唯一。这个世界上,曾经存在过一个叫顾唯一的博士后,但是现在没有了,她已经死在5月25日的飞机上。
第二天,我起了个早早的床,竖起那披散了将近一个月的长发,在耳边留了短短的一簇,可以遮住那些疤。在厨房哼着歌开始做早餐。徐茫起床的时候吓了一跳,他说还以为家里进了女贼。怎么突然冒出了一个那么阳光的女孩呢
徐茫的腿没有完全残废,但是需要一个康复的过程,我也会给他做训练,不让他做那么多家务。他说家里出现了一个管家婆了,一天到晚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我当时就笑着说,可以啊,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管家婆呢。
他说我才不要,我要做管家男。他说你抢了我管家的位置,等我腿好了之后有的你好看。
我笑着跑开说有种你就来啊。
这一切好像都很美好,但是这些小美好,很快就结束了。就在徐茫的脚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中国那边梦尹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荫珂茜给人抓到监狱里去了,好像说是要死刑,因为她杀了马玲优。
我吓了一跳,这么大的事情,她都干得出来真是胡闹
他们说荫珂茜还有缓刑,让我去看看她。
我放下电话就准备去买机票,徐茫硬是要跟跟我一起去。我说得了吧就你这残废的样子人家荫珂茜看着你就不爽的。他说没关系啊,反正他去是看另一个人,不是看我。我说不过他,也就只好买了两个人的票。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那个有梦有回忆有痛苦的地方。 . 首发
后来才知道,原来荫珂茜查清楚了飞机坠机的原因,是马玲优派人做的,就是故意不让我死,让我毁容。她还天真地认为我还喜欢着蓝钥滨,所以才让我活了下来。而徐茫呢,完全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