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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伤的杨云戈心情极不好。虽然他的身体复原能力极强,可是他还是每天都很暴躁。郑蛮蛮有点什么不让他顺心,都要被他骂两句。
而且这厮是彻底不要风度不要形象了。先前还端着他那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架子,现在几乎每天都要耍一次赖!根本不在乎在郑蛮蛮心目中他会变成什么鸟人。
一开始郑蛮蛮还能忍着。可她也不是个脾气好的,后来忍不住就顶了上去。
第三天的早上一起床,杨云戈看见郑蛮蛮皮头散发的样子,忍不住又拿话刺她:“你长那么大,就一个像样的发髻都不会梳吗?”
郑蛮蛮管自己梳了个马尾,道:“不会,没人教。”
“这事儿还要人教?在你府里每日丫鬟给你梳头,看也看会了!”
“……”她忍着没说话。
杨云戈又道:“就你这样,要是肯把到处乱跑的精力和你那点小聪明放在该放的地方,好好学学女子的闺阁之礼,也就不至于成这样了。”
郑蛮蛮憋着气,只咬牙不顶嘴。因为把他顶得不高兴了,这厮又闹着不肯吃饭。
过了一会儿,她去抱了棋盘出来,放在桌上,轻声道:“骑主,咱们下棋吧。”
下棋的时候他起码安静点。
谁知道杨云戈今天还来劲儿了,嫌弃地道:“不下,你那臭手,眨眼的功夫就输了,有什么好下的。”
郑蛮蛮好声好气地道:“您可以教我啊。”
杨云戈嗤笑,道:“教不会,你太笨。”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看了十几年,连梳头都没学会。哪里还学得会下棋?”
郑蛮蛮顿时就要掀桌了。他说了半天,还不就是想说,她这样又笨又野长得又不怎么样的,除了他就没人要了!
她紧紧抠着手里的棋子,最终,放回棋罐子里,放下棋子,想出去透透气。
杨云戈在她身后道:“去哪儿,过来。”
郑蛮蛮只得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被他一把拉住手。她使劲抽了抽,没抽回来,蜷成一团的小爪子还被他慢慢掰开,十指紧扣在一起。
她没好气地道:“我只是个野物,您还这么拉着我的手干什么!”
杨云戈倒是笑了起来,道:“怎么,这些话不都是你自己挂在嘴边上的。难道你是虚伪敷衍之词,你自己心里倒不这么认为的?”
的确,她动不动就会说她自己是个“野物”,搪塞他的借口永远都是“不值得”。好像自己抓住了他的软肋,还挺得意。
杨云戈也不是个傻子,哪能就这么被她软拿捏在手里?
果然,现在倒是她自己挖了个坑把她自己埋了。
她气苦,却无话可说。
杨云戈紧紧拽着她的手,眼中突然一暗,道:“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对你的兴趣就会越大?”
郑蛮蛮一个激灵,抬起头看着他。
“硬的也好软的也罢,我是不容许有人挑衅我的。我平生最恨有人以为自己能把我给拿捏住了。”
郑蛮蛮眼神中便黯淡下来。果然,是她自作聪明了。没想到结果适得其反。
她在跪起身,凑上去,低声道:“我知道我错哪儿了。您别生气了。”
“错哪儿了?”
“我是您的,以后会好好听话。”为了证明她说的是真的,她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杨云戈却抵制住了这一刻的诱惑,侧过脸,道:“跟我回府?”
郑蛮蛮摇摇头,诚实地道:“不能。只您若是想起我了,还是可以来找我。在您允许之前,我不会另嫁他人。我不要名分,也不要进府。但我是您的。”
“郑蛮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