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羞惭,低声道:“小姨,我和绾君情投意合,我我想娶她。”
“”东闾娘子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下是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
她兴冲冲地带着夏姬,端着刚刚做好的糕点来女儿的院子,没想到,却看到这样一幕。
千防万防,没想到却防错了人。
东闾娘子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想骂,却又不能骂,她端着托盘,嘴唇颤抖地道:“皇孙,我们绾君不能做妾。太子府的门第太高,东闾家怎么高攀的起呢?”
谁能告诉她,这是造的什么孽,皇孙一直帮着东闾家,她心里都记着情,但是要让自个的女儿搭进去,即便是想做个知恩图报的君子,东闾娘子也舍不得。
霍绾君对于东闾娘子并不只是小棉袄那么简单,在最难过的时候,是女儿给了她坚持下去的理由,又是在最危险的时候,女儿护在了她的前面。
刘进没想到东闾娘子竟然直接说到了这个地步,他摊了摊手,坚定地道:“小姨,我和绾君已经不可能再分开了,绾君只能嫁给我。”
东闾娘子倔犟地鼓着嘴不搭腔。
霍绾君藏在刘进的身后,一点都不敢看母亲,心里又非常着急,生怕刘进和母亲对峙起来,一颗心慌张的不知道该朝哪放才合适。
夏姬叹了口气,“皇孙,娶妻当有媒妁之言,下了三媒六聘才作数,你能说动太子妃,娶了绾君么,只能是一个纳字,绾君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去了终南山,才归家不久,东闾娘子怎么舍得让她去做妾侍?”
这话准确地击中了刘进的痛处,东闾娘子抬眼看着刘进,“皇孙,绾君就是我的命,你若是要别的,我都能给,只是绾君不行。”
霍绾君忍不住哭了,在这么多个日夜里,她所受的苦在这一刻都被母亲的话平复了,这个世上,母亲将她看作是命。
听到霍绾君的哭声,刘进清醒了过来,他解下了身上的玉佩,放在了东闾娘子依旧端在手中的托盘上,“这是我的信物,我发誓,只要绾君愿意跟着我,我会待她以正妻之礼,只是眼下,我身为皇长孙,还不能有正妻的位份。”
东闾娘子懊恼地道:“皇孙说的话,民妇都记在了心上,也相信皇孙重诺,只是绾君若是嫁给平头百姓,自能平安喜乐,一夫一妻日子过得简单,这孩子心性纯厚,入了太子府做姬妾,只怕应付不来。”
刘进听了这话,明白了东闾娘子的意思,倒抽了口冷气,想了想,又道:“我也可以与绾君一夫一妻过日子,只要我活着便保她平安喜乐。”
这话一说出口,霍绾君呆若木鸡,傻傻地瞧着刘进清瘦而挺直的后背,她从未敢想过,皇孙能给她这样一个承诺。
夏姬闻言吃了一惊,连忙拉住还想说话的东闾娘子,道:“皇孙,这样的誓言发不得,今日都是话赶话,你且想想清楚再说,婚姻大事,开不得玩笑,万事还有父母。”
刘进转过身去,虚虚抱了抱呆呆的霍绾君,小声道:“胖头鱼,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弃我,我便不负你,我先回去了,不能惹你母亲生气。”
“嗯”
一边是疼她的母亲,一边是信誓旦旦的刘进,霍绾君夹在中间,极其为难。
刘进对着东闾娘子和夏姬施了一礼,便走了。
“你跟我过来,”东闾娘子重重放下托盘,拽着霍绾君的手就朝正院走去,又怕家中的僮奴见了乱猜测,压低声音怒斥:“你胆子到肥了,若是我没有瞧见,你们要闹成什么样子?”
“母亲,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霍绾君没想到母亲发起怒来,竟然手劲这么大。
“还想骗我”东闾娘子拽着她飞奔。
到了祖宗牌位前,才放手。
“跪下,”东闾娘子喝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