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辰今年的工作,戏剧性地总安排在意大利。在各种不知名的小城镇开过会后,终于等到了威尼斯。实际上工作地点是维罗纳啦!不过两座城那么近,闲暇时间,坐火车,一节小课的时间就到了。阿楠也终于不那么萎靡,还约了一个女孩子,是在意大利工作的。周末约会。
“安安,威尼斯有座叹息桥,据说有情人坐着贡多拉从桥下穿过,就会永不分手。”
“你忘了祝锦说的,叹息桥是监狱的犯人走的,所以在桥上留下对自由的不舍叹息,跟爱情有毛线关系!”
“祝锦那女孩,人生方向不明,我感觉走不到一起去。你别总联系她了,给了希望不能满足,不是寻人开心嘛?”
“我单单是希望她讲故事什么的,身为gay,和腐女是天然盟友。我们是闺蜜啦。”
“那我不过问了。说说明天那个女孩子吧。”
“就是高中毕业,本科在这边读书,然后毕业了就留在这里工作了。普通,正常。”
“为什么要形婚?”
“家庭原因吧。父母自由恋爱结婚,父亲却和情妇长期生活在一起。女儿憋屈得厉害,闹了也没用。就眼不见心不烦,留在国外了。谈过少少几个男朋友,觉得多他不多,少他不少,真要追究忠诚,爱情,灵魂伴侣,就容易竭斯底里,所以分手。现在也是年纪大了。希望要个小孩,对男方倒没什么要求,只要颜正基因好。选择结婚是不希望小孩受到歧视。”
“竭斯底里,怎么个竭斯底里法?”
“也不严重,就是连着好几个月不说话,不见人,不学习,不工作,饿极了吃饭,困极了睡觉。不是发呆就是看网文罢了。”
“那她现在多大?”
“过了二十五岁。”
“她这样,真不用去医院吗?”
“人在国外,又不是什么生理上病症。家人不知道呢。”
“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想见她。我只是,想找个正常人。”
“人也不一定见得到呢!她来过威尼斯好多次,说是城市极小,如果有缘,肯定能碰到。说周末着两天都会在威尼斯闲逛。人家特别给了提示特别喜欢丁当声音,会带一个铃铛似的项链,据她描述,是古人给小朋友的银锁那种样式。把小朋友的寄名锁带走胸前,觉得独一无二。特别喜欢长裙子,一定会穿直到脚踝的长裙。”
“多高个,还直到脚踝?”
“一米六,上下浮动。”
“我还给自己找了个事做。”
“威尼斯,我来了。”在穷游上抄个攻略,再在船屋定一间小舱室。周六早上,睿辰拿着地图,背着水和相机,走起。一路走,一路看,游客实在太多,虽然九月份已经入秋了,但穿长裙的,还真不少。至于铃铛,谁在这闹市街头能听着响儿?就当是散心游玩了。
贡多拉要八十欧,好家伙,不是宰客吧?这口井莫非有魔咒,为了去圣马可广场,都经过它整整五次了,它连通的也恰恰五条街。接下来是第六次。地图在这弯曲小径里,用处还真不大。
走了半天,感觉周围的景致都似曾相识。再不敢乱晃荡,于是在码头等水上巴士,去玻璃岛。突感异国他乡,孤身一人,陌生语言,不用考虑周围,完全自由啊!放弃坐船,重新在乱巷游荡。也不管什么目的地,好看的拍照,好吃的付钱,睿辰完全重拾了十年前的吊儿郎当做派。先买一个面具戴在脸上,双重保险,然后就摸摸小店的商品,用英文调戏一下店主,心不在焉砍价,都谈成了却来一句,钱包丢了。在店主作怒之前,选了个匹诺曹的提线木偶。
这里的匹诺曹莫非有灵气,惩罚说谎的人,因为钱包,是真丢了。虽然,为了保险,证件都另放着,但包里的几十欧,还有银行卡,就都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