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靖在离开了石洞以后,把那个被自己打伤家伙的长弓卸下来,背在背上,然后开始了向山上飞速逃跑。
他根本没有去管梁天德是否逃脱的了,因为他知道这所有事情可能都在梁天德掌控之内,所有得一切似乎似乎都是自己这位神秘父亲大人的预料之中。他说让自己向山上走,他会去会合,那么他就一定会做到,一直以来,梁天德就是给了他这么大的信心。
梁文靖没了命似得飞奔,因为不这样他一定会真的没了命。
山坡很陡,有不少的巨大树根横卧在地表,一些低矮植物的树枝划破了梁文靖的脸颊,但他却没有丝毫的疼痛感。鲜血从脸颊流下,连着汗液混合在一起,把满是尘土的小脸抹成烂泥。
大腿上,脚踝处的大大小小的擦伤越来越密集,几乎连成一片,血肉模糊。
“啊”跑了很长时间,真的是很长时间,天色已经完全黑透,梁文靖眼前一片漆黑,月光和星光被遮天蔽日的巨树掩住,伸手不见五指!他突然脚下被什么绊到,以一个狗啃泥的姿势扑倒在地,随即膝盖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再也站不起来。
全身刺痛,刺激的梁文靖甚至有些麻木,眼皮越来越重,疲劳如潮水涌过来。
“真是一个极好的训练啊”这是梁文靖还有意识的时候的最后一个念想。
若是说此刻最郁闷的人,那无疑就是吴清河了。本来是大好的局势,居然就这么的被自己亲手葬送了,而且还被对方戏耍一番,十多个人包围两个人,不仅被对方成功脱逃,己方还被杀掉一个,这是什么?裸的侮辱有没有?
他现在最恨的人不是把自家侄子打得断子绝孙的梁文靖,而是梁天德。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一切分明都是梁天德导演出来的,让他在这么多的下属面前丢脸,他岂能不恨?
只不过当时他发现包袱里的东西不对劲以后,转眼再看向梁天德所在的方向,却发现那梁天德,早已不见了影踪!他怒极,带着几个下手翻遍了石洞,甚至掘地三尺,依旧连梁天德的一根毛儿,都没有找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那小子朝什么地方跑了?”吴清河面目狰狞恐怖,早已找不到了刚刚的淡然。
“报告四公子,那小子朝山上跑了,我们有三个已经追了上去!”一个壮汉冷着脸禀报。
“真是白痴,下令让所有人一齐上山!我就不信,捉了小的,老的还会不出来么”吴清河阴沉着脸,“还不快去!”
“可是”那壮汉还想说什么,却又被吴清河打断。
“难道你还想让我再说一遍么?”
“这属下遵命!”壮汉见吴清河暴怒至极,不敢多说,一个抱拳答应后,便去给其他人散布命令。
“相信我,你们一定会死的很惨。”吴清河紧紧握拳,发出了骨骼的爆裂声,眼中掩饰不住的暴虐杀意。
天空乌云密布,月亮被乌云遮去了光华,整个天空暗淡无光,伴随一声霹雳,闪电划破漆黑的夜,发出了璀璨但是短暂的刺眼强光雨水哗哗的如瓢泼般撒下,滴滴答答的击打着森林,奏出宛若地狱的阴森乐章。
鱼虫鸟兽都在这大雨中找到一个栖息的地方,这让林中一片寂静,死沉沉,黑洞洞,宛若要将一切吞噬殆尽。
梁文靖眼前的是一张约两米高的铜镜,然而镜中人却不是他自己,而是另一个,一个长发及地,白衣若雪男子。
男子形容略显憔悴,但还是掩饰不住那芳华绝代,没错,就是芳华绝代,用来形容一个男人。
那是何等精致的五官啊!薄唇微启,如朱砂一般的红艳,鼻梁高挑白皙,一双诱人桃花眼中却有着如清潭般的深邃,再加上那完美无缺的脸型,不知又会引得多少女子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