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远古时代差不多也快了,吃的是自己种的用的是山里寻来的,就连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也是每半年由壮年出山买一次。
那样的苦甚至超出了双鸭屯,曾经的曾经,耿天曾问过师傅,为什么不离开大山,瞬间苍老了许多的师傅看着大山,满脸的悲凉,耿天忘不了师傅说的话,师傅说,“我们是毕慈卡,无论生死,都将生活在大山,离开了大山,他们的文化他们祖祖辈辈的守护将成为一种笑话。”
可随着眼界的增长,耿天也看出了,毕慈卡人不是不渴望,可离开人世太久,他们已经不知道怎么与人相处,耿天真怕,真怕有一天,毕慈卡消失。
耿天不知道连绵的大山有多少像师傅他们这样的老寨,可耿天不忍心看着师傅守护了一辈子的老寨消失。
这也是耿天想要申请文化遗产的初衷,哪怕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自己继承了师傅的夕络流,可那毕竟是毕慈卡的夕络流。
时代不断的进步,可丢失的遗产与文化也越来越多,耿天不是政治家,搞不懂他们的思想,可耿天却明白,存在即使理由,任由那些消失在历史长河中是罪人。
“天儿,你会作吗?”
熠熠发光的双眼紧紧盯住耿天,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的手再次轻轻碰触,如果说有谁能看懂香云纱的价值,那么只有一个,武鹏。
正是因为这样,武鹏才激动不已,武鹏的询问打断了陷入思绪中的耿天,眨了眨眼睛,收回散乱的思绪,耿天点点头又摇摇头,“会是会,但我不是最好的,真正香云纱制作最好的是景大叔。”
说到这里,耿天皱了下眉头,景大叔已经快五十了,祖祖辈辈都是制作香云纱的景大叔也是单传,耿天想到景大叔还不如师傅,至少不管师傅是否满意,可他有了自己,可一辈子没有离开老寨的景大叔甚至连个传人都没有。
而他那手制作香云纱的技术与其说是师傅传授的不如说是景大叔指点的。
不自觉皱起的眉头让武鹏压下了心底的兴奋,“天儿?”
知道耿天又走神的顾伟轻轻拍了拍耿天,“怎么了?”
顾伟的询问让耿天抬起头笑了一下,摇摇头,“没事,对了,你不是问我是不是上火了吗?没上火,我这几天在配颜料,现在颜料有了,好丝绸没有,在老寨的时候都是景大叔自己纺绸,纺绸俺是不行了,完全没学会,可买好丝绸要去省里吧,咱这边不认那个东西。”
“去啥省里,你没有,我有啊,天,做吧做吧,武哥给你找好绸子。”
还没等顾伟开口,激动不已的武鹏蹭的一下跳了出来,哭笑不得的顾伟拉着耿天往后蹭了蹭,“小武,你坐下说,天儿能拿出来就没想瞒着大家伙,这东西我估摸着是不能快了,要是快也不至于没流到市面上。”
脸上的笑意一僵,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啥时候站起来的武鹏嘿嘿干笑了两声,赶紧坐下,不过坐下的瞬间,武鹏还把凳子往耿天身边凑了凑。
呵呵笑了两声的耿天揉了下鼻子,“武哥,你真能找到好绸子?”
带着点点笑意的询问,嘿嘿一笑的武鹏挑了下眉梢,“那是,你说要啥样的,什么颜色,多大面积,一个星期,哥给你运来。”
顿时裂开嘴乐眯眼的耿天随即把自己的要求提出,从纯色到花纹,从花纹再到图案,耿天要了十种,怕自己忘记的武鹏还郑重的拿笔记上。
不提武鹏怎么去联系,一个星期后,特意赶到市里的顾伟c耿天下午接到了从苏发来的绸缎,后车座挤满才塞下的货品把耿天乐够呛。
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稀罕的不行,只是呵呵一笑的顾伟揉了揉耿天柔软的发丝,“这么高兴?”
恩了一声的耿天这才把手收回来,坐直身体冲着顾伟笑了一下,“七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