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宛心带着晨露和清霜两个在前街兜了一圈,回程的路上带了不少点心回家,打算孝敬她的母亲,当然还少不了另外两个丫鬟的份。
想到萧大叔给她的父亲的信笺,她等不及就在回家的马车上拆开了看个究竟。让她高兴的是,对于她想带着母亲一起前往边疆的想法,她的父亲予以了全力的支持。
事实上,这么多年来莫程峰一直就有带妻女到身边的想法。之所以一直没有成行,一则是因为那时莫宛心还小,路途颠簸,颇有些风险,就怕半路上出什么事儿;这第二么,自然问题就出在莫宛心的母亲荣氏的身上,荣氏是个很要强的女子,成婚之后就一心扑在了莫府的内宅事务上,她觉得替丈夫管好家,孝敬父母是一件不得不做的大事;再者,边疆在五六年前还是很乱的,战事频发,不像现在这样相对比较和平。
有了父亲的支持,莫二小姐自然就来做母亲的工作了。她带着在前街上买的点心来见她母亲,是德月楼的核桃酥,那是她母亲最喜欢的点心之一。
荣氏见到自己女儿,自然十分欣喜,笑着问:“怎么这个时辰过来?用过晚膳了吗?”
“女儿用过晚饭了,娘亲,今日我去过前街,给您带回来德月楼的核桃酥,您快尝尝。”
“好啊!”荣氏拈了一块核桃酥放进嘴里,赞道:“不愧是德月楼的东西,真好吃,宛心,你也尝一块。”
宛心从善如流地也拿起一块核桃酥放进嘴里,入口即化,齿颊留香。“娘,阿爹来信了。”她从怀中取出信笺,放进荣氏的手里,“阿爹让我们去边疆陪他。”
“真是你阿爹的信呢!”荣氏打开信纸,安安静静、仔仔细细地读着信上的内容,半响,才将信纸放下。
“娘,你怎么不说话?”
荣氏的眼眶红红的,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水珠,叹道:“宛心,娘何尝不想带着你去边疆与你父亲一家团聚。可你父亲是长子,本该挑起家中的大梁,他执意从军去到边疆,那原本就违背了你祖父的意愿,如果我也跟着你父亲走了,那么谁来孝敬你的祖父祖母,谁来操持家中事务呢?”
“不是还有二叔二婶,还有三叔吗?”
“倘若我们一家三口都离了相府,别人背地里就会说你父亲不孝。”
“自古忠孝难两全,阿爹这也是为皇帝尽忠,也是为了大玥朝的黎民百姓能安居乐业啊!怎么能说他不孝呢?”
“这些为娘都懂!可是……”
“娘,女儿真的很想念阿爹。而且,女儿还想能有个弟弟,亲弟弟。”
“宛心,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娘,这些年你的辛苦和委屈,女儿都看在眼里。你与父亲分居两地,虽然勤勤恳恳操持着家业,但是祖母仍是不喜。不过,倘若娘亲能够为父亲诞下麟儿,祖母必然会开怀,这也是祖母的意思啊!”
“真是你祖母的意思?”荣氏有些怀疑。
“是啊!”她重重地点头,“之前,祖母与女儿说起过,说她想要抱孙子。”
“宛心!你小小年纪,这都是在操些什么心啊?”荣氏蹙起眉头,不赞同地看着自家女儿。
“娘,阿爹都同意了,沿途又有萧大叔保护,还有燕掌柜同行,不会有事的。”
“燕掌柜?你是说燕九?”
“娘亲知道他?”
“当然知道他,娘亲在他很小的时候还亲手抱过他呢!”提起往事,荣氏的眼中有一丝怅惘。
“娘,您就同意吧!父亲一定盼望着我们去看他呢!”莫宛心眼中充满希冀地望着她的母亲,只等着荣氏点头。
“宛心,我还要去问过你祖父和祖母,倘若他们都同意,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
“娘这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