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宵猛的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丢了笔,拔腿就朝着内室跑去,顾不得自己披头散发的模样,然而她在黑暗之中视物并不清楚,终于被不知名的东西带倒,她失措的闭上双眼,怕的打颤,身体向后仰去,却摔进一个莫名气息的怀抱。
她借着月光眯眼看去,果然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具。
赵良宵捂着双眼,哀嚎一声,怎么又是他!!!她飞快的推开了那人,宁肯自己跌坐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那人道:“某竟忘了,小宵儿是有眼疾的。”
赵良宵咬牙切齿,将自己衣衫裹得更紧一些:“恶c心c死c了c别c叫c我c小c宵c儿。”
话音刚落,她自己都愣住了,他怎么知道她有眼疾的?
念头正转着,眼前一片模糊的光,她有些难受的闭上了眼,又睁开,眼前终于恢复了一片清明。
很久以后,赵良宵回想起这样一幕,都觉得自己当时的反应委实是太智障了,简直丢尽了赵氏子孙的颜面。
赵良宵看着眼前的人拿着烛台,一身黑衫,却谪仙似的立在那儿,即使戴了面具,也能感受到他脸上倨傲的神情。
然后赵良宵傻傻的指着他,憋了半天,表情极呆的问了句:“你一般到姑娘闺阁里采花还随身带着蜡烛方便照明吗?”
那人手一抖,扶了扶面具,声音带着憋不住的笑意从面具后透了出来:“不,只有到眼神儿不怎么好使还有脑子不怎么灵光的姑娘家去,某才会带着蜡烛。”
那人的目光随后飘忽着落在身侧那张桌面的纸上,那纸上的人带着面具,本是画工极精细的一张画,却被面具上的一只大王八给破坏了美感。那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凉飕飕的落在赵良宵的身上。
“乐昌公主的画技,还真是,活死人肉白骨。”
赵良宵顿时有一种“天要亡我”的欲哭无泪之感,正当她进退两难之时,那人施施然端着烛台,不疾不徐的向她走来。
看着赵良宵紧张的直往后缩,那人嗤笑一声:“有胆子在某的脸上画王八,怎么没胆子面对某。”
赵良宵被他一句一句噎的干瞪眼,平时的伶牙俐齿此刻全都没了踪影,随后,那人在她面前蹲下,顺便放下了手中的烛台。
“想知道某的样子?”他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笑意,他暗她明,好像他与她之间全由他来掌控。
赵良宵的确是想知道面具人的真实面目,她冷笑:“无胆鼠辈,有种就露出你的真面目,磨磨蹭蹭的,连宫里的太监都比你爽快!”
他好像也不生气,烛火摇曳在他眼睛里,一片深邃,他啧啧道:“小宵儿,若你唤上某一句二郎,某就摘下面具给你看,如何?”
“”
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赵良宵强忍着怒火,心想,若是能哄得他摘下面具,别说二郎了,就是三十二郎,一百三十二郎她都认了!
索性,心一横,她皱着眉,偏过头去,不想被他看见自己别扭的神情,声如细蚊哼哼道:“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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