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蕾斯受到惊吓,“汪——”地一声迅速从阮绵绵身上弹开。
在阮景期的怒视下,它自觉远离阮绵绵,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缩到床脚处“嗷嗷”叫着,用前爪子不安的挠挠头,蓝色的大眼哀怨的望着两人。
妈蛋!是阮绵绵那婆娘主动调戏我的好啵?我素受害狗,嘤嘤嘤……
阮景期迈开修长的双腿疾步上前,二话不说一把将阮绵绵从地上拉起来,漆黑的眼在她整个人身上上上下下逡巡,因为紧张而呼吸带着微微细喘,像是急于确定什么。
由下往上,一对上阮绵绵那双懵懂的眼,阮景期瞬间一愣,下一秒又冷下脸,一把推开阮绵绵,俯□掀开床单,从床底下找出一个画着几只黄色小鸡的方形软垫,冷冰冰瞪着杜蕾斯,“你又把杰士邦睡觉的垫子藏起来了!”
杜蕾斯用爪子猛捶地板,耸拉着脑袋又“嗷——”了一声。
尼玛每次都被你发现,下次换个地方再被你找到我就跟杰士邦那傻蛋姓!
阮绵绵想,都说智障儿童欢乐多,显然,精分儿童才是真正的欢乐多!
精分是种病,作为一个正常人,你永远想象不出来精分患者下一秒钟会做出什么事情。
他也许会突然心血来潮系上围裙拿起锅铲,红着脸羞射问你,“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还是一起来?”
也许下一秒他就会切换人格,放下锅铲拿起菜刀,酷帅狂霸拽的捅你七七四十九刀,刀刀避开重要部位,然后表情享受且狰狞的看着你流血致死。
阮景期就是各中典型,上一秒还紧张你紧张的要命,下一秒又因为被你看出来而近乡情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以此证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对他而言你压根就是个屁!
如果他再多分裂出两个人来,都能自己和自己打麻将了。
“杜蕾斯,跟我出来!”
听到阮景期的冷声命令,杜蕾斯哀怨的目光看向阮绵绵,试图让她念在她们俩作为站在统一战线上的站友身份而对它施以援手。
然而阮绵绵十分依依不舍的朝它挥了挥手,聊表同情之意,脸上写着六个大字——
“好狗一生平安。”
艾玛她都自身难保了,在这种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就是得踩着同伴的尸体享用着他的老婆拿着他的抚恤金好好活下去。
杜蕾斯很想朝她竖中指,奈何五根爪子分不开,只能龇牙咧嘴打碎牙齿往肚子咽。
伫立在门口的阮景期很不厚道打断身后这一人一狗的交流,突然凉薄开口,“给你十秒钟,迅速收拾好东西下楼。”
阮绵绵一懵,这才意识过来他是答应送自己会学校了,兴奋之余,赶紧翻箱倒柜开始收拾东西。
她刚打开衣柜,拖出行李箱,还没往里面折叠好几件裙装,就听到阮景期靠在门口数数,“一,十,好了,时间到。”
“三哥——”
“有话就说。”
一过了是十吗?你能告诉我中间的“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去哪里了吗?是通通被你潜规则了吗?
阮绵绵无语,索性自顾自把床上的衣服都整理好,全部锁进箱子里,这期间阮景期一直在门口站着看她,并没出言干涉。
做好这一切,阮绵绵突然抬头,“对了,三哥,我还有些日用品需要购买,你能不能送我去趟超市?”
“女人就是麻烦!”这个要求毫不意外又惹来阮景期一记白眼,他率先走出房门,听房里并没传出什么动静,不耐烦出声催促,“还不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杜蕾斯见他们要出门,十分欢脱的摇着尾巴凑上来蹭了蹭阮绵绵的腿,模样十分卖乖。
“三哥,我能不能把杜蕾斯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