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她拒亲的打击中回过神来,薛剑白眼一亮:“你改主意了?”
“是呀。如此难得机会,我不会让小榛错过。”
薛剑白摸摸下巴,盯她数秒,转头半躺屋顶,手臂枕头望天道:“你可想清楚了,虽然仍居东宫,可是虎视眈眈盯着这个位置人不少,随时有可能翻盘,到时下场就如眼前周王别院一样,人去楼空。”
嘶~程橙倒抽气。
她正是看中扶助的能人多,才选择站队的好不好?你这个从小玩到大的都没信心,那她是不是要从新考虑看看?
薛剑白转动眼珠,昂视她若有所思的动人神情,又气又喜。喜欢她月下愈加吹弹可破白里透点淡绯的脸庞,气她当真在认真思考。伤自尊了,在他在,会输吗?
狠狠捞手捏她下巴气道:“有我在,你还拿不定主意?”
摔掉他不老实的手,程橙白他一眼,意思就是:就因为有你号人物在,所以才多想想。
薛剑白忽咦一声,急忙半坐起,解下外袍刷的将她包住,低声问:“是不是有点冷?”
饶是夏天,这大半空中喝南风也确实凉过头了点,程橙体质偏寒,指尖都带着冷意。
“嗯,冷。那你快送我回去吧。”顺杆就接腔。
薛剑白将她手握在掌中,懒懒道:“我不困。”
“你不困,那你多待就好了。我累!”程橙火起,想抽手,让他紧紧箍住,恼羞:“放手。”
“喂,有你这么凶巴巴求人办事的吗?信我吧。”薛剑白嬉皮笑脸不肯松手。
程橙一听火更旺,烧得俏脸如桃腮,愤愤指控:“你还好意思说。明玉院的板上钉钉的事都办糟了嗯,我不该再信你。”说着起身就要走。
薛剑白很难堪,扶稳她低声道:“好好,我错了,行不?你再信我一次,这回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程橙轻咬下唇,别扭开脸,没来由突然想起程榛前些天所受到的遭遇,眼里水气渐漫,鼻头发酸,恼火他无缘无故掳她离府更半夜屋顶吹风,更是眼泪直掉。
“程橙?”薛剑白轻轻托转她的下巴,望见眸里晃漾脉脉水波,心陡地一荡,神魂差点涣散,心底忽涌起难奈的骚动,牵动他万般怜爱。
将她揽入怀中,抬手拭泪,下巴蹭着她额头,温柔道:“天地为证,星月为凭,我薛剑白愿为程橙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委屈的眼泪倏地收回,挂在长长密翘睫毛上,形如露珠,秀目如一泓秋水迸出骇然之色,程橙傻眼瞪着近在咫尺的薛剑白,脑一片空白。
薛剑白眉眼不自觉弯勾出愉色,动作无比轻盈柔软轻抚上她微湿脸颊,像春风拂落花瓣。
“不,不要。”冰清的肌肤乍然触上他略为粗糙火热的指腹,程橙猝然省悟,弹身跳开他怀抱。
“呀!”脚底不防,踩踏一处陈旧的屋瓦,差点陷下去。
薛剑白及时一拉,这回抱得更紧了。
“放开我!”程橙又羞又气挣扎。
“不放。先答应我。”薛剑白长年在军中发号使令,霸道惯了,虽然在程橙面前收敛很多,却总不禁带出当年气势:“你先答应我以后不准对我冷着脸,不准装没看到我,不准怀疑我,不准不理我,嗯,还有我们先订亲。”
“通通不答应!”程橙气的大喊,扬起粉拳就捶他:“放手,放开我。放我回去。”
这几下对他来说就是挠痒痒嘛,薛剑白很受用,赖皮笑:“好吧,你不乐意,那我改改。”
程橙没打疼他,自己的手倒酸麻麻的,羞恨恨:“改也不答应。”
这还真不好办!薛剑白目不转睛定着怀中清美佳人,思忖:难道自己真的性急了吗?可若不先下手为强,万一有什么差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