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贤惠!程桃垂眸暗恼。说的好听只是没说清楚闹误会,那干嘛你丫头打我时,不跳出来拦着?
“丫头们做惯粗活,手劲大了点,妹妹大人大量莫怪。”程樱轻轻叹温柔说:“好了。这事当着母亲就这么过去吧。妹妹上药去吧。”
“就这么过去了?”程桃这口气怎么咽得下,抬头眼睛快喷出火来。
程樱眼神柔和沉静道:“母亲病着,咱们做儿女的不但未榻前尽孝,反给她老人家添许多烦恼,妹妹,咱们有话好商量,先让母亲好好养身如何?”
“你,你倒会作老好人!”程桃气的又要口不择言。
程樱委屈的避到米氏旁上,低眉顺眼轻声:“母亲保重身要紧。”
“嗯。”米氏看得清楚,程桃无理取闹自讨没趣。当着她的面还是那么蠢不可及让人抓把柄,兼她心口本来就疼,更没兴趣为她主持公道。
“春巧,去把我屋里的玉露水给姑娘。”说完这句后,她便扶着春红的手撑起身道:“乏了,都消停点。回吧。”
“母亲你不能就这么算了?”程桃的脸还肿着呢。
米氏眼角风都懒得看她,对程橙叮嘱:“明儿好好陪阮夫人和阮小姐,不可给程府丢脸。”
“谨遵母亲教诲。”程橙恭恭敬敬垂眸答。
程桃看着米氏被春红扶向内室,银牙快咬碎了。
春巧好心寻来玉露水递给她,高高扬起想惯地上,身边张妈妈“咳咳”两声才打消她破罐破摔的念头。
回到桃园,事先得了信的罗氏着急的先等在屋里。手里拿着活络油迎上前,瞧见真容后,大吃一惊:“怎么肿成这样?”
“呜呜”程桃放声大哭。
“别哭,桃姐儿。先擦药消消肿吧。”罗氏心疼的直掉泪。
“程樱程橙,我跟她们誓不两立。”程桃咬碎牙发狠劲。
罗氏忙着绞手巾给她洗脸,旁边丫头人反插不上手帮忙。玉露水是上好的活血化於佳,罗氏先倒在掌心再手劲轻巧的均匀抹在女儿脸上。
“嘶,疼!”程桃呲牙咧嘴痛苦嚷。
罗氏又再放松手劲,口里才缓缓道:“你好端端的何苦去招惹她们?”
“娘,你又怨我?”
“她们到底是嫡姐。你不讲理也要看场合呀,光天化日下让人抓住把柄,还指望替你作主?你咋这么不懂事呢?”
程桃心虚又强硬:“我,我又没说错什么?你看程樱现在唯唯诺诺以程橙马是瞻,气势被压过头,我替她不值呢。”
罗氏停手,注视她,满脸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人家亲姐妹,不计较那么多,要你多事挑拨?你以为你能挑拨成功?”
“娘,你怎么这么说我?”程桃还是嘴硬不肯认自己错。
罗氏长长叹气,眼角扫屋里都是自己的人,才推心置腹道:“桃姐,你就消停点吧。尤其是二姑娘,那是个外柔内刚,眼里不揉沙的烈性女。你番四次在她手里吃亏还不长点教训。这是要闹到何时?”
“霍,你也知道她番四次给我苦头吃,怎么不去帮我讨回公道?你还是我生母吗?”程桃腾地起身,不客气的指责罗氏。
罗氏眼底充满苦涩,颤声道:“就因为我是你生母,我才跟你说这些道理。你自己好生想想,连我都看不下去你的作为,会怎么看?合府上下人等会怎么看你?”
“好,好。你看不下去,那你别看!”程桃彻底怒了。
她的乳母张妈妈瞧这两母女闹瓣,出来打圆场:“小姐,姨娘也是为你好。这世上哪个做娘的不是为自个儿女操心。”又转向罗氏,脸上挂着虚笑:“罗姨娘固然说的有道理。只是小姐到底是姨娘亲生,这话说出来是有点寒人心。小姐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