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无法预料的是,帝佑与灰琉的结界竟然提前崩塌,逐类枭被告知立刻整军出征,许多事情尚待安排,他甚至只来得及去跟於渡告了个别,然后便刻不容缓的进入了战舰之内。
於渡一动不动的仰头看着那艘几乎遮盖大半个帝佑的战舰,他目光复杂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一股不安的预感却悄然泛滥开来。
谛契之战紧随而至,受战争影响,这次谛契规模与以往相比做了调整,但尽管如此,也依然无法打消众人的热情,於渡早就对谛契之战有所耳闻,他虽然不参与其中,却也能感受到周遭氛围的变化。
而栗秋裳早就开始为谛契之战做着准备,她这次对木忱大概是势在必得的,连带着看木忱的眼神也带着几分异样,木忱难得没再被栗秋裳拉着睡一起,所以早就跑的没影了,他不讨厌栗秋裳,但却不喜欢被管的太紧,因此对谛契之战也带着几分不情愿,干脆就不放在心上。
在被栗秋裳问及木忱行踪时,於渡是非常惊讶的。
“他没跟你一起?”
栗秋裳一边拉伸手臂,一边沉声道:“先放了他几天假,等过了谛契之战,他可就想跑也不自由了。”
於渡不表意见,转身就往床上躺去,栗秋裳却仍不放弃的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木忱在哪?”
“不知道。”
“真的?你没骗我?”
於渡看他一眼,眼里清楚透着你很幼稚的情绪,栗秋裳不禁担忧起来,“他该不会是临阵脱逃了躲起来了吧?”
“你这种管法谁都受不了。”
“嘁,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做我的妻方多好啊,他现在错过机会,然后还想几年后到了期限然后随便找个人谛契,那才可笑好吗?”
於渡懒得理他,径自躺在床上休息。
栗秋裳似乎被於渡说的有点慌张,手里不停把玩着通讯器,却又假装镇定的不愿示弱,但最终还是抵不住担忧,她看了於渡见一眼,见对方并没有关注自己,便悄无声息的拨了通讯给木忱。
木忱毫无反应,栗秋裳不死心的又试了几次,终于进入了紧张状态。
她继续去骚扰於渡,“把你的通讯器借我用一下呗。”
於渡眼也不睁的递给她。
让栗秋裳没想到的是,於渡的通讯器竟然连接成功,她听着通讯器里木忱传出的声音,手指差点没把通讯器给捏碎,半晌才恶狠狠道:“你怎么不接通讯?”
木忱怔了一下,不悦道:“怎么是你啊?”
“那你想是谁?你在哪?”
“你管我在哪。”
栗秋裳咬牙,“行,你等着。”她说完就挂了通讯,然后抱了件衣服往外走,嘴里嘀咕着等找到木忱要如何收拾对方。
木忱最终还是被栗秋裳找到了,他不情不愿的被对方拖出宿舍,看向於渡的目光都满含怨念,於渡懒得理这对表面争吵实则变相秀恩爱的情侣,而且他觉得现在自己应该离开这里,插在一对情侣中间是非常痛苦与不道德的事情。
流年不顺,於渡才走出学校就撞上了束现,束现倒很没有自觉,一见於渡便快迎了上来。
“我等了你好久。”
於渡皱眉,他实在很讨厌束现的纠缠不休,“有事吗?”
“有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
“我本来可以再等几天,但现在实在等不下去了,我很想见到你,就算远远的看一眼都可以!”
於渡转身进了学校,他对束现无感,更何况对方跟逐类枭还有那样的关系,他无法去理解束现的想法,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是神子,他就应该这样极致疯狂的喜爱,换了别人呢?
这让於渡觉得非常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