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渡并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情,他事后感觉头痛欲裂,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但除了疲惫,并没有其他的不适,他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的衣服,被水浸泡后紧紧的贴在身上,这让於渡感觉很不舒服,他将衣服三两下扯下来,让水没有任何阻碍的碰触上肌肤,冰凉的感觉使人心旷神怡。
於渡在水里愉悦的游了几圈,然后又抓过尾巴认真的清洗了一遍,鳞片内很容易产生寄生虫,他每次入水后都会耐心清理,在水里的氛围让於渡有种置身深海的错觉,他微微仰头望着水面,还有更遥不可及的蓝色天空。
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於渡就像突然闯入的异类,这里的人靠双腿行走,没有人像他这样,所以归属感这种东西於渡从来没法拥有,他摆动鱼尾游入水面,便看见逐类枭从远处走来的身影。
“你是闻着味出来的吧。”逐类枭感叹道。
於渡游到池边,双臂一撑便坐在了池壁上,他用双手将鱼尾费劲的搬上来,逐类枭便将准备好的毛巾递过去。
“不擦一下吗?”
於渡摇头道:“不用,吃完应该就可以了。”比起水分被突然吸走,他更喜欢一点点蒸发的感觉。
因为於渡的身份,很多事逐类枭都需要亲力亲为,他以前从没端过菜c摆过桌,现在却已经驾轻就熟,於渡依然坐在旁边等待,他表情很平静,逐类枭却很清楚,对方平静的面孔下隐藏着怎样的期待,如果菜不合意,那人几乎是不会正眼看一下的,如果菜很满意,他嘴角便会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令人沉迷。
很显然,现在的菜很合於大少爷的口味。
吃饭时,逐类枭决定跟於渡算算昨晚的账,他将被咬的手指递到於渡面前,“你还记得昨晚做过什么吗?”
於渡莫名其妙的道:“怎么了?”
逐类枭扶额,他有点头疼,昨晚发生的事毕竟口说无凭,又怎么跟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算账,“你昨晚喝醉了。”
於渡瞪眼,强调道:“你说过那是醒神的!”他觉得是逐类枭欺骗了自己。
“我没骗你,咖啡是用来醒神的,但我忘记提醒你,你的体质毕竟不同,没人知道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哦。”於渡点头,半晌无所谓的道,“醉就醉吧,我都不记得了。”
昨晚的事就这样过去了吗!逐类枭很不甘心,他可是被强吻了啊,这个人就不能稍微有点危机意识吗。但不甘归不甘,他却实在无可奈何,总不能告诉於渡:你昨晚咬了我,还像个小孩一样对我撒娇,后来还拼命的吻我。
谁会信啊!
逐类枭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条鱼尾,但想到昨晚於渡的表现,他却突然觉得好笑,於渡对于他的视线感到莫名其妙,淡淡道:“你在看什么?”
“如果你的鱼尾没了,会死吗?”
於渡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他愣了一会,然后略嫌弃的反问道:“你的腿断了会死吗?”
逐类枭笑而不语,他越来越笃定,如果於渡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他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
饭后於渡的双腿没有及时恢复,逐类枭把他抱到旁边的躺椅上,两个人很安静的晒着太阳,他们时不时的聊一会,无话可说时也并不觉得尴尬,气氛被阳光烘托的暖洋洋,美好到让人不忍时间流逝,逐类枭沉溺在这种平静之中,享受从未有过的轻松状态。
他一直想留住和於渡在一起的时间。
但於渡总会离开,他先前的衣服已经没用了,逐类枭便自己挑了两件合适的,他身材比於渡高大,穿起来总显得较为宽松,於渡试了好几次,然后才勉强点头,这让逐类枭觉得自己应该买几件於渡穿的,总有机会可以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