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道送暖暖一程吧,对了,你住哪家酒店?”
“鸿基大酒店。”
“太好了,正好顺路,哥,这是我很重要的客人,麻烦你做一回专职司机。”
“不方便就算了…”
曲暖连忙摆手,实在有些不好意思麻烦唐安仁。
后者挑了挑眉,妖孽般的脸上扬起一抹勾人的笑容。
“当然方便,送美女回去是在下的荣幸。”
当即便伸手揽过曲暖,手臂很是有礼的半贴在她的腰间。
既不会显的太过亲昵,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轻浮。
与唐言道了别,曲暖便上了唐安仁的车离开顾家别墅。
两边的景色不断变化,曲暖抱着手臂坐在后座,恬淡的面容看不出情绪。
唐安仁抬眸从后视镜里看了安静的坐在后座的女人,忽然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你的先生呢?他怎么舍得抛下你这么个美人独自回去?”
不提陆睿还好,一提那个男人,曲暖的心头就是一抽,仿似有一只大手捏着她的心脏,让她喘息不过来。
“他有事先走一步。”
“噢?”
唐安仁当然看出曲暖是敷衍他回的这么一句,但是他这个人,向来识趣,自然不会抓着不放。
将车停在鸿基大酒店门口的时候,从怀中抽出一张自己的名片塞到曲暖的手中。
“上面是我的电话,需要司机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谢谢,我想我应该不用了。”
将名片收了起来,曲暖便转身进了酒店。
回到豪华套间时,果然面对空荡荡的屋子。
她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甩掉脚上的高跟鞋,一边走着一边将一头海藻一般的长发盘起,用一根发带固定,拉开落地窗前的帘子,迫切的打开落地窗,扑面而来的是黑夜独有的气息,带着清淡的泥土味道。
嘴角微弯,扯掉身上的衣服,在浴室里泡了个澡,根本不管受伤了的右手会不会因为沾染上湿水儿更加严重,滚烫的水温将皮肤泡的泛红,直到水温渐凉,白皙透着红润的皮肤上出现些许皱纹,她才茫然的站了起来,裹着白色浴袍,赤着脚,打开一瓶酒红。
红色的酒液滑入杯中,她嘴角微扬,没有焦距的双眸中却闪过陆睿与宁嘉薇双双离开的画面。
将酒杯高举起,杯中酒渍晃荡,仰头便将半杯酒一饮而尽。
红色的液体顺着白皙的唇瓣滑落,滑过隐约可见青色血管的脖颈,滑入微微开启的浴巾领口。
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捏着酒杯。
“呵…陆睿…你赢了…我就是个笨蛋!就是个笨蛋!”
低声呢喃着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的落地窗,任由冷风吹进,夜风卷动着纱幔,带起丝丝凉意,而沉浸在悲伤中的女人却丝毫没有半分察觉。
夜风再冷,又怎么能比的过她心头的凉意呢。
一瓶红酒见底,曲暖脸色酡红,随手丢开已经空了的酒瓶,她站在落地窗的栏杆前,一手抓着栏杆,猛的站在栏杆底下的柱子上。
杯中红酒洒出,染红了白色浴袍,她却毫无察觉,只是发泄般的嘶吼着。
“陆睿…我死心了…我死心了…我们就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我们根本就不合适!”
有人说过,所谓的不合适,大概就是我不能让你快乐,你也只能让我哭。
她像是被伤到骨子里的绵羊,任由眼泪狂飙出眼眶。
一滴一滴砸在手背上,她想要手背擦去,却无可奈何,眼泪只会越流越多,直到将她淹没。
她输了,她从来就没有过胜算。
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