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妮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听不到白新语和陆景曜在说些什么,但从他们并肩进入这里开始,她就和这里别的人一样,目光完全被两人吸引住了。
陆景曜固然还是那么英俊,可白曼妮却想不到,那个冰块一样的白新语,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明明只不过把t恤牛仔裤换成了简单的小礼服,脸上甚至只不过是略施脂粉,就连头发,都仍然只是简单地披散在肩头可是白曼妮能看到,那些人在白新语走过时,眼中毫不掩饰地惊艳。
她遥遥看着白新语,那个分明也正看着她,正对她微微举杯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的人。
白新语很快便收回了目光,陆景曜站在她身边,低声说道:“可以了。”
“嗯。”白新语轻轻点了点头。
“转过头来对我笑笑,随便说些什么。”陆景曜又道。
白新语迟疑了片刻,当真转头看着陆景曜微微一笑,道:“说什么都可以?”
“对。”陆景曜略怔了一下,才点头道:“说什么都可以。”
“那可以问问,今天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吗?”白新语又对他微微一笑,低低说道。
“让你亲眼看看,一个人从拥有到失去时的表情啊。”陆景曜轻松地耸了耸肩,笑得雅痞,“也只有拥有过的人,才会懂真正懂得失去的痛苦。”
白新语转头多看了他一眼,突然说道:“你二哥昨晚上打过电话给我。”
“我知道。”陆景曜好像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你知道?”白新语微微扬了扬眉。
陆景曜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收回手的时候,温暖的拇指从白新语的眉梢轻轻扫过,笑道:“刚才你叫他二哥,我就猜到他肯定联系过你了。”
“嗯。”白新语点了点头。
“而且那天我跟他说,想带你来凑凑热闹。他虽然没说什么,但不可能对我完全放心的。”陆景曜笑笑又补充道。
“你们兄弟还真是”白新语微微偏了偏头,道:“奇怪。”
“嗯?”陆景曜挑眉。
“你们也不是亲兄弟吗?”白新语又问。
“这就说来话长了。”陆景曜凑得近了些。
他几乎是有些暧昧地在白新语耳边说道:“想知道吗?如果连这些事都全告诉你了,那你就只能彻底成为我陆家的人了哦。”
“不想知道。”白新语并没有因为两人挨得过近的距离而表现出什么,只是淡淡说道:“我对你们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兴趣。”
“那以后呢?”陆景曜听出了她言下之意。
“谁知道呢?”白新语不动声色地说道:“就像在我结束了一切回国的时候,我以为爸爸会很高兴,我也以为孤独的爸爸会需要女儿的陪伴。谁知道一切不过是自作多情。”
她眼角的余光扫过庭院,白曼妮仍然站在泳池远离众人的角落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的方向。
陆景曜竟然难得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笑道:“模特遴选虽然是我二哥最后说了算,但是过程总还是有的。”
“嗯。”白新语点了点头,“没有过程的话,也就没办法给她希望了吧。”
她顿了顿,又问道:“你不问,昨天你二哥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吗?”
“不用问我也知道,不过是想知道我带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罢了。”陆景曜无所谓地摊了摊手,问道:“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白新语摇了摇头,“因为我确实不清楚啊。”
她话音刚落,肩上就是一重。
陆景曜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上,伏在她颈侧,已经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们就像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