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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是有一个称号吗?瑶山昔薇,你就写,赠爱妻昔薇好不好?”

    昔耶提着笔的手已僵,那饱满的墨汁眼看就要滴落在绿衣裳上,他却浑然不觉,目光空空的看着身前的小花。妻子,正笑眯眯的在打量着画作,眼底眉梢都是欢喜之意,唯独他心底,生出一点荒芜之感,仿佛有双手,将他拉扯回多年以前。

    多久了···这个名字已经多久没有在耳畔响起了,已经快三百年了罢?

    “昔薇”这个名字藏在记忆的深渊中,整整三百年了。手下的笔在墨汁将要污去画作的时候及时落笔,带着微微的颤抖,写下——赠爱妻昔薇。

    “狼啊狼,你叫什么名字?”恍惚间,在书写那两个字之时,女子的声音跨过三百年的时光,在他的耳畔轻轻响起:“我叫昔薇。你呢?”她脾气极好的问着,笑意灼灼的望着他,这一望,就是数百年的时光。

    后来,他有了自己的名字——昔耶。

    他将笔丢在一边,手中抱着浑身冰冷的妻子,痴痴的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却听不见她的心跳。在一片宁静中,隐约脑海里回想起那首熟悉的曲调。很久很久,他才清晰的记起,她唱的是什么。

    昔我往矣,杨柳垂。

    今我来耶,雪霏霏。

    采薇采薇,胡不归?

    小花伸手去摸,胸前一遍湿意,本来脸上还羞红一遍,忽的明白过来那是昔耶的湿热的泪水。

    低下头,素来孤傲自负,杀人不眨眼,带着她行走六州恣意盎然的夫君,居然就这样小男孩般的趴在她怀里哭了起来。

    她有些手足无措,像是怀里塞进了一块热铁,将她要烫化,只能连连的唤着:“昔耶···昔耶?怎么了?乖,不哭唉。”近乎于安慰小猫一般的哄着,昔耶猛地抬头,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她,道:“你应我一事。”

    她连连点头,伸手心疼的给他抹眼泪,此时即便是昔耶要提出什么让她卖身求荣的话,她也心甘情愿主动献身。她素来最爱哭的,可是何时又见过昔耶这般哭过?

    “你说,你绝不会离我而去。”

    她点头,摸着他濡湿的脸,温声细语的哄道:“嗯,我绝不会离开你的。”

    “普天之下,世间万物。你要,我给。”他将她的手按在脸上,眼底藏着惊涛骇浪,冷声道:“你若敢丢下我,哪怕是翻江倒海,黄泉碧落,我也不会放过你。”

    小花哑然失笑,暗道这种话不是自己最喜欢说的吗?怎么今日从他口中说出来了,但是又不免心中觉得温暖。他没有随意许诺,他甚至极少说过爱她,却一直在那样做着。竭尽全力的满足着自己所有的要求,合理的,不合理的,只要是她要的,他都给。

    她本想说,我何时把你丢下过。但是话刚到嘴边,便记起了五年前她曾经将他丢在青庭,独自跟着董娆去了东都,若不是因为齐栾,不是因为顾况,不是因为曲波拒绝了她,她怎么会想到昔耶。

    这般想着,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对不起他,带着微弱的愧疚,软声道:“我哪也不会去的,你在哪里,我的家就在

    哪里。”

    “嗯,说好了。”昔耶凝视着她,视线过于灼热,让小花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立刻点头,笑着附和道:“说好了。”

    她趴在他的背上,心有余悸的问:“你方才,怎么突然哭了?”问得很轻,生怕因为这句话,再勾起昔耶的伤心事。

    等了很久,才听夫君淡淡的回答说:“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事。”

    果然,小花丧气的低下头,就知道是自己以前太没心没肺了,现在昔耶一想起来就哭,那他小时候,又生病,又没有力量,一个人被她丢在瑶山上,岂不是夜夜含泪入眠,一想到这种场景,小花就觉得肝肠寸断,手足无措,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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