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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它,就能到无垠岛?”

    “哎呀!”棠棣被吓出了一声冷汗,连连摇头,看着那只大鸟还在空中盘旋,不由得心脏砰砰跳,直说:“不可不可,你这样俊俏的模样,铁定要被抓去做异族夫君,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受此大辱。”

    “这样啊。”明明是棠棣情急之下胡言乱语的话,可是昔耶却真的没有在跟着重明鸟走的意思,呆在原地,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凤鸣,重明鸟终于掠水而去。

    棠棣断定,这个昔耶非常在乎名誉。

    他拍着胸口,从昔耶的衣服底下钻出来,后知后觉的问,“你也要去无垠岛?”

    “或许吧。”

    无边无际的海面,宛如一枚落入人间的古镜,倒映着漫天的星子,以及天上的一轮圆月。

    船似乎航行在海域的中央,又或者只是边缘,反正已经望不见陆地的尽头了,如同一叶扁舟,游荡在天外天,广袤无边的黑夜包裹这一切。

    西海的海面,是静谧无风的。船的行进,完全靠内动力推动,当棠棣满头大汗的走出驾驶室,却见昔耶正孤零立于甲板上,“喂,我说你,也来搭把手吧。”

    这样大一艘船,全靠他一个人操纵,即使是从小在西海长大,也觉得很是吃力。

    甲板上,无风无波。男子裹着一袭黑衣,唯独露出了右手,掌心摊开向上,手掌中似乎又隐隐的光芒泛出,与天上的孤月相对,似乎将月亮握在手中,良久,他听男子说:“今夜又是十五了,你已经睡了整整六个月了。今夜的月,好似那一夜,我已依约来到西海,你···”

    “你在和谁说话?”

    片刻的沉默之后,看着掌心的男子却是转过头来,冷漠的而又奇怪的回答了棠棣的问题:“吾妻。”

    棠棣怔住了,睁大眼睛打量这个神秘的男子——这样一个孤寂冷傲的人,居然会有妻子?

    海面凛凛冷月无声,无数的星子坠入深海中,悠荡荡的让他想起了浔阳的江面,流萤成舞,眷侣在怀。他抬起手,从掌心凝结出一点绿色,这一次,棠棣近距离的看到了一个古老的术法。

    在深海中的倒影,无数的星子轻轻的汇聚在一起,随着男子右手揽物的动作,从水中抽离,刚一离开海水,便以一种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汇聚在男子的掌心,以极为美丽的姿态融入那点绿色中,最终在绿意消失那一刻归于平静。棠棣伏在船舷探身望向水面,惊奇的发现,海水一片黑色,却再也没有天上星子明月的倒影。

    “你妻子在哪里?怎么没看到她?”

    棠棣心里升起一点古怪的感觉,不过本身的性格决定了他的行为。而让他的直觉感受到的是,这个人很看重他的妻子,若是关于他妻子,他总是不怎么厌恶答话。就好像他一开始还想跟着重明鸟走,但是在听到夫君二字的时候,明显态度有了转变。

    仿佛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解决了,昔耶缓步走进船上唯一的一间卧房,棠棣跟上去,听见用极淡的声音说:“她尚在家乡。”

    “这样啊,哎···”棠棣拦上去,先躺倒在床上,“虽然只有一张床,但是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来一起睡吧。”

    “不必。”昔耶转身,冷淡的走出卧房,棠棣愣了一下,又连忙说,“你甭找了,这船就这一处可以睡觉的地方。你我皆是男儿,我又岂会占你便宜。你怎么就这样扭捏呢?”

    “呵···”

    棠棣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跑到昔耶面前,惊慌的盯着他笑意未退的面容,有些莫名其妙的说:“还真是在笑,额,你这人居然也能笑得这样灿烂?”他一面摇头,一面咂舌。

    原本要走出卧房的昔耶脚步一转,坐在了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扫了一眼棠棣,似追忆一般说:“你可知道,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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