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钟棋会的心情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差,但乔蕴也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应该再惹到他,所以只缓缓撇过了头,与沉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什么。
在乔蕴下车之后,钟棋会便立刻驱车去了刚才的花店,一脸冷漠地说要将所有的花都拆下来,花店老板听闻之后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问钟棋会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钟棋会神色淡然,微微瞥了一眼车上的玫瑰,想起乔蕴刚才说的话,又是一阵心烦意乱,只淡淡地吐了一个字:“拆。”
钱都付过了要拆就拆呗,老板不再说什么,叫上了几个伙计围着车一起拆了起来。
在看到终于焕然一新的车子之后,钟棋会这才微微舒了口气,只想着下次不能偏听偏信了,乔蕴那种鄙夷的神色似乎在钟棋会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过在回到学校之后,钟棋会险些被眼前的景象气炸了肺。
乔蕴的桌子上摆着一大捧鲜花,周围几人围着不住地赞叹猜测到底是谁送的。
“乔老师呢?”钟棋会冷着脸走了进去,低声的询问却让喧闹的办公室一下沉默了下来,望着钟棋会冷若冰霜的脸,一瞬间都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私下也讨论过,这个董事会的会长虽然模样帅气逼人,但实在是太冷漠了些,让人靠近十米都觉得害怕,所以他们对于乔蕴被会长盯上这件事儿一时间也很是同情。
“乔老师去上课了。”有人轻声对钟棋会说道。
“这是谁送的?”钟棋会指着桌上的玫瑰淡然问道。
虽然他只是简单的吃醋,但在旁边的几人听来却有些审讯的意味,生怕这新官上任的第二把火烧到自己的头上,均摇头说不知道。
“扔了吧,影响工作。”钟棋会面无表情地说道。
其他人均是一愣。看来之前的猜测还真没错,设立一个董事会之后不一定要对学校进行什么整顿来着,毕竟三千万的投资,当然要把握点儿实际权利。只不过倒是没想到这会长连老师的私生活都要管。
不过这是乔蕴的东西,就算是有会长的命令,他们怎么能擅自扔了,所以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行动,僵持了大概一分钟之后,却听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花是我送的。”
钟棋会缓缓转身,已然从声音辨别出了来人到底是谁,他嘴角微微勾起,但眼神之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善意:“许主任好雅兴。”
许岩推了推眼镜,没有丝毫的露怯,反倒笑得温文尔雅:“钟会长也是好雅兴,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到我办公室坐坐。”
“好啊。”钟棋会虽然不在乎什么闲言碎语,但却也要考虑到乔蕴还要在这儿工作,所以并不想在其他人面前闹上一通,也就随许岩去了。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钟棋会接过许岩倒的茶的时候,恨不得把杯子给捏碎了。而在许岩说出了一句话之后,钟棋会恨不得把杯子当成许岩给捏碎了:“不知道钟会长为什么要扔了那束花,毕竟送给了乔老师就算作她的东西,她都没有做什么处理呢。”
她都没有做什么处理呢。这句话之中的挑衅意味简直不要太浓,钟棋会“蹭”得站了起来:“许主任,好像你还是没有摆正自己的身份啊。”
“钟会长何尝摆正过自己的身份?”许岩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相对于上次的露怯而言,不知从哪儿多了些势在必得不死不休的士气。
莫非是乔蕴给了他希望?钟棋会越想越觉得不舒服,一时间也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许岩却又接着说道:“钟会长总说自己是乔老师的老公,不过好像从来没有什么证据啊?”
“还要什么证据,难不成我还把结婚证带在身上?”钟棋会说得坦然,好像自己真的和乔蕴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