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知道这些人没有解决的法子李正才说这句话,营帐内一片沉静,营帐外却是吵吵闹闹的说开了去。一时之间白疏谨的做法为所有人不齿,尽管那些人不是白疏谨擒来的,但那又如何?唾骂你的时候谁还管顺藤摸瓜找个因果出来?
好半晌营帐里才有人开口说话,开口的将士亲人也是在其中,此人姓严,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将军,这仗还打不打?”
看他问的太过小心,刘前锋嗤笑道:“怎么?胆怯了?你的亲人被绑,旁人的也绑在那里,怎么没见旁人胆怯?”
这二人平日里便有些不对付,不过这话确实有些过了。严姓将士一听便恼了,骂道:“你哪只狗眼见老子胆怯了?老子一家老小战死在沙场的还少了?小儿,莫要含血喷人!”
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状况,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李正嫌这里憋闷,干脆随着他们闹,自己出了营帐透气。
时间一点一滴在过去,辰时已经过去,李正回去的时候营帐里还在闹腾。李正本就心中有火见状丝毫不客气地喝道:“都给我住嘴!再有喧哗者军法处置!”
众人这才噤声。
一些跟在李正身侧许久的老人如今已经看出端倪,架着那个刘前锋向外面拖去。那前锋也是个没眼力见的,还在砸吧嘴说着闲话,直到有人把他嘴捂上出来后说了句:“将军这是决定战了,将军总要与那些亲人被绑的人说”说着也觉得憋火。指着这前锋骂道:“你说你这人怎么回事?绑的不是你的亲人你还幸灾乐祸起来了是吧?”
那人咦一声,刚想争辩,话到嘴边依旧没有张开口。
如今营帐里等的人都是亲人被绑的将士,见留下来的是这么一些人,大多心里都有了数,有一人甚至偷偷抹起泪来,是啊,行军打仗在外,谁曾想到再见亲人会是这么一种状况?
李正也是叹一口气,道:“边境宁国人一直蠢蠢欲动。宁皇的心思大家也是知道的。如今眼看就要胜了”大老爷们在这个时候竟是说不下去。
有人上前抱拳道:“将军您不要再说了,我们都懂!”
说着有更多的人哽咽起来。
李正站起身子对着下面的人们抱拳道:“今日是我李正对不住各位。”李正这一抱拳,下面的人都没忍住,一时之间营帐里一片哭声。
午时。白疏谨等人果然又来了。只不过此番却是只带了两百骑兵。余下的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白疏谨也是在做两手准备,虽说有把柄在手,但万一李正决定死战。这六千士兵不能折在同一地方不是?
现还不是正午,戈壁的日头已经烧灼着人热汗津津。李正这方点了半数人马与白疏谨见面。
白疏谨眯着眼睛,虽说已经知晓他的意思,但还是要问一句:“李将军,不知您的意思”
不等李正开口,便有人喝道:“白疏谨,老子敬你是条汉子,如今看来却是高看了你!以后你白疏谨的名声怕是要滑入谷底!老子看不起你!”
白疏谨只是一笑,并不答话,这样的场景在自己带着这些人质出来的时候便已经做好准备了。这些还只是小意思,之后要受的骂声只怕比这更是多百倍千倍,但是为了那三十万士兵,白疏谨却是不得不这么做。
又是有人骂了一阵,李正才伸手示意噤声,李正骑着马来到最前面对着白疏谨这边喊道:“诸位嫂嫂,弟媳!你我皆是薛国子民”
这开口不易,尤其是判人生死一事,李正正琢磨着怎么说出口呢,便听见自家妻子喊了一声:“将军,战罢!”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这几个字。
却只是这几个字便将李正后面的话都堵在嘴边,一时之间百感交集,活生生的汉子竟是险些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哭出来。
薛国这一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