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珏听了许琳琅的话,脸色微沉,片刻之后,冷冷地问道:“贞夫人是真的不知道朕为什么不升韵贵人的位份吗”
“臣妾猜想皇上这样做应该是为了保护韵贵人以及韵贵人腹中的孩子吧”许琳琅幽幽地说道,看向眼面的男子。 .l.
很显然,长孙珏是在乎韵贵人腹中的胎儿的,所以他即使让韵贵人一连六天侍寝,也没有升韵贵人的位份。
要知道寻常宫妃别说一连六天侍寝了,就算是只侍寝三天,升一级那也是稳稳妥妥的,可是长孙珏却至始至终没有提这件事情,可见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筹谋着让韵贵人无声无息地怀上一个孩子。
既然那个时候他都没提,如今,韵贵人爆出身怀有孕的消息他就更不会提,因为他需要韵贵人稳稳妥妥地孕育一个孩子。
在长孙珏看来只要能有一个孩子,比什么都重要,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把韵贵人放在风口浪尖上,他需要的是韵贵人无声无息地呆着,最好是所有人都忘记韵贵人的存在。
所以从现在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长孙珏都会故意冷落韵贵人,但冷落归冷落,他心里还是很紧张对方的。
想到这里,许琳琅忽然明白最近一段时间为什么长孙珏会对柳艺容那么幸了,原来他是醉温之意不在酒。
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许琳琅一阵感叹,紧接着就听长孙珏沉沉地说道:“不错,朕的确是用这样的手段保护韵贵人和她腹中的孩子,接下来,朕希望贞夫人也能像朕这样尽心竭力地保护韵贵人和她腹中的孩子。”
这一番话瞬间让许琳琅惊住,她不明白长孙珏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就不怕她趁着照顾韵贵人的机会害了韵贵人
要知道在这宫廷“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的人太多,而且刚才长孙珏还问她“看到宫妃们把宫里弄得乌烟瘴气是不是很高兴”
背负着如此的不信任,许琳琅可不敢冒然接下长孙珏的话,毕竟她答应韵贵人是一回事,答应长孙珏是另一回事。
韵贵人身上有让她感动的东西,所以她愿意帮助韵贵人,可是长孙珏身上有什么
除了卑鄙就是无耻,她觉得帮助这样的人很掉架子
不知是被许琳琅的态度激怒,还是迟迟等不到她的回答,有些不悦,长孙珏忽然凝视起许琳琅,一字一顿地问道:“怎么,贞夫人不愿意”
对方已经放马过来,许琳琅只得硬着头皮接招,说道:“皇上言重了,能照顾韵贵人是臣妾的福气,臣妾求之不得,只是刚才在御花园里娴夫人已经请求照顾韵贵人,臣妾担心”
这一番话瞬间把问题变得复杂,要知道刚才在韵贵人被救上岸之后柳解语就曾经提议由她照顾韵贵人,结果却被长孙珏岔开,如今长孙珏又让许琳琅来照顾韵贵人,这实在是让柳解语很尴尬。
而柳解语一尴尬必然会引起一系列的反应,从大局着想,为了让韵贵人平平安安地养胎,长孙珏最好的办法就是既然拒绝了柳解语,那么也不要让许琳琅照顾韵贵人,免得适得其反。
这是许琳琅的小算盘,看起来左右逢源,但却在长孙珏眼里漏洞百出。
首先,长孙珏便质问起许琳琅:“娴夫人的确请求照顾韵贵人,但是朕当时表态了吗”
此言一出,许琳琅瞬间意识到自己失算了,当时柳解语的确是说了要照顾韵贵人的话,但是长孙珏的反应好像是
一言不发
然后柳解语就说“既然皇上对韵贵人有更好的安排,她便不多嘴了”。
也就是说至始至终都是柳解语在说话,长孙珏根本没有表态,既然他没有表态那就无从说起他是拒绝还是同意。
想到这里,许琳琅看向长孙珏,她知道对方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