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就听司马靖缓缓说道:“我以为神树想让我拉住那根树枝落到地下,谁知就在我准备伸出手的时候,那根树枝忽然直刺我的左胸,然后就钻进了我的身体,从后背穿出,我疼痛至极,一阵用力就把树枝从尼尔瓦纳神树上拽下来,然后我也跟着掉下来。 .l.”
直到现在,说起当时的情形,司马靖还有些胆寒,那种痛真的比痛彻心扉还要犀利。
看着司马靖额头上的汗珠,许琳琅加快了手里的动作,麻利地给对方包好伤口,别看她动作迅速,但力道却是极轻巧的,柔柔软软,就像是在安抚,在摩挲。
被这样的感觉抚慰着,司马靖渐渐忘记了痛疼,他微笑着看向面前的女子,凝视许久
在他的眼里,许琳琅几乎具有了贤者所有的美德至刚至坚,至柔至绵,至纯至美,至善至慧。
被司马靖看的有些不适,许琳琅给对方系好布带之后,就准备站起身。
见此情形,司马靖忙拉住许琳琅的手,轻声说道:“我们说会儿话,好不好”
“现在”许琳琅环顾四周,嘟囔道,“沈姑娘不知去哪里了,顾公子还被定在婆娑幻境里,还有宝藏”
“只用一会儿就好”司马靖打断许琳琅的话,一脸认真地说道。
被对方的语气打动,许琳琅点点头,蹲下身,问道:“你想说什么”
“说我们之间。”司马靖难得地情意绵绵。
这让许琳琅一阵警觉,她舌头打着结说道:“我们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之间有很多值得说的,其中最最重要的就是你终于爱上我了”司马靖掷地有声地说道。
“这不可能,”许琳琅想也没想否定道。
“事实摆在眼前,不是你否认或者闭上眼睛就不存在的,”司马靖轻声说道,他不想吓跑许琳琅,他和她经历了这么多,如果还不能走在一起,他真的怀疑月老被灌醉了,而且是一醉千年。
此时的许琳琅一阵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自从离开宫廷之后,她就告诉自己再也不能爱上任何男人,她想要的一世安稳可以自己给自己,可是现在
许琳琅缓缓低下了头,她不敢继续想下去,更不敢看司马靖。
恰在此时,就听司马靖缓缓说道:“我不是要让你现在就承认你爱上了我,只是想让你好好问一问自己的心,给自己,给我们一个机会,刚才我看着你飞蛾扑火般冲进麒麟阵里,真的怕极了,我怕失去你,怕再也摸不到你”
说着,司马靖缓缓抬起手,抚摸着眼前女子的容颜。
这一张脸不是倾国倾城,却总是让人牵挂,自从在王府里接过她端来的那杯茶,他的心仿佛就从此融化在那杯茶水里。
那一刻,他看到她手腕上有个铃铛的纹身,他记得很多年以前他被困在楚留山,危在旦夕时,曾经有一位小姑娘出手救了他,
他想要道谢,小姑娘却挥了挥手说“师傅说了,墨家弟子当以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为己任,刚才那些蛮夷之人以多欺少,滥杀无辜,着实可恶,我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说着,小姑娘就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茫茫夜色,司马靖先是一阵诧异,然后又自顾自地笑起来。
他没想到那么小的孩子也能说话一套一套的,像个大人,说实话,司马靖还想留着小姑娘说话呢。
可惜,他只看到对方手腕上有一个铃铛纹身,如此一来倒是很难再找到对方了。
谁知,过了这么多年,他竟然再一次与当年的小姑娘相遇,只不过这位小姑娘完全记不起他,而且还出落的如此楚楚动人。
从那一刻开始,司马靖的心动了,就像荒芜的土地一下子有了生机。
许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