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直起腰,然后告诉自己,要坚强。
我一定能挺的过去
孩子,你也要挺过去
慢步走出包厢的大门,一股腥热的味道从喉咙里漫上来。
扶着门框,一阵干呕差一点让我晕过去。
保安将我的包和手机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只感觉它们那么的沉,沉的我快要提不住。
走出弄清夜宴的大门时,我只觉得自己的意识都开始恍惚起来。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孩子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天已经蒙蒙亮,大门朝外走十几米,就可以做到出租车,可是我无力瘫软的双腿早就已经迈不动步子。
我要救自己,我要救自己
“帮我,帮我叫救护车”我用尽力气扯住一旁保安的衣角。
“小姐你没事吧”那保安扶住我不停地问,“小姐,你怎么了”
可是我已浑身没有力气,双腿不自觉地往下瘫软下去,身体跟着像是不是自己的了,整个人便往地上瘫下去。
我的意识,不再清晰,眼睛慢慢也放弃了挣扎,缓缓地要闭过去。
一双模糊的身影正从大门内走出来。
那身影那么模糊,却又那么熟悉。
高大的,笔直的身躯。
我挣扎着不想让自己倒下去,挣扎着想要看清他。他那熟悉的五官逐渐变的清晰。
然后我知道,他叫凌白。
那么,凌白是谁
为什么那么熟悉的名字
我的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这个问题。
突然间我的身体变得很轻盈,眼皮也不似刚刚那么沉重。我猛地睁开双眼,眼前现的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广袤无垠的绿色,然后我奔跑起来。轻盈的身躯在草原上奔跑的格外的畅快
凌白,凌白
天空中飘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声音那么的熟悉,只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声音是谁;凌白,凌白是谁为那么熟悉的名字
我奔跑着,那声音便紧紧地追着。
凌白,凌白
凌白到底是谁
为什么那么熟悉,我却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凌白,凌白
我猛地一个惊醒,发现自己醒来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满头大汗地坐起身,凌白,凌白我竟然被这个声音追了那么久
那个女人的声音是谁
那个声音,为什么,那么像我自己
那是我自己
我在问着自己,到底凌白是谁
多希望,从不曾认识过他
“你的手肿了”旁边的小姑娘大叫一声。
我这才发现,刚刚的惊醒让我手腕上的输液针歪了,扎针的地方已经肿了一个很大的包。
疼,好疼。
我忙拉响了床头的铃,叫护士过来。
我在医院,谁送我来的门口的保安吗
还是谁
我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想到的人是凌白。这个时候我想到的还是他。
明明在我倒下去的时候,看到了他。
那么他就一定要送我来医院吗
医院
我慌了
那么,我的孩子呢
我伸手摸了摸肚子,小腹平坦如也。
孩子孩子呢
我仔细地小腹上摸索,他孩子吗
他是不是已经没有了
护士小跑着过来给我重新扎针。
“你怎么连个陪护的家属都没有”扎针的小护士有些不满地说,“早孕本来就该注意,现在动了胎气更加需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