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秦顺简的话弄得有点不知所谓,正想问他怎么无缘无故就说这个。
可一抬头却见他的身子突然越来越淡,俊朗的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痛意。
见我回头看着他,他又睑了睑眼,看着很难看的笑了笑道:“我本以为只要我好好护着你,就不会把你扯进这里面来,可终究是我高估自己了。但是你要相信我!新雨……”
“秦顺简!”眼看着他的身影淡得好像跟初秋早上的薄雾一般,我心瞬间痛得无以复加。
脑中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的分析,手已经不自觉的朝他伸去。
这是秦顺简啊,那个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天之骄子的秦顺简,一直在我面前霸道得跟个天王老子一般的秦顺简,可现在他脸上居然也露出了这种无可奈何的表情了。
手堪堪碰到秦顺简的身体,我小腹猛的一阵抽痛,跟着秦顺简那苦笑化成一团薄雾绕着我的指间转了两圈,慢慢的消失了。
“秦顺简……”我痛得身体慢慢的弯曲,却手依旧伸着。
小腹里一阵阵的搅痛,可这种痛却怎么也比不上我心里的痛。
一次次的看着他离开,每次都说不上几句话,这样的疏离让我伤心得很。
身体一阵阵的冷意传来,我头开始慢慢的发晕,我猛的发现我伸着的手上又开始出现那些鲜红的纹路,一条条跟火蛇一般飞快的从指尖往着我胳膊上缠来。
又过了十一点了吗?
只要一看到这些东西,我脑中立马闪过昨晚那种好像要死了时的感觉,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腰间。
我半佝着身子,左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腰,将自己慢慢的挪到玻璃缸旁靠着。
伸着的右手慢慢缩回,用脚慢慢的划着水,将那件泡在乌黑池水里的外套给勾了过来。
不一会,那种眩晕感更强了,我摁在腰上的手加了加力,咬着唇将手伸进兜里掏出装着龙须给的那两颗药丸的塑料袋。
幸好我出门前将这两颗药丸准备好了,还特意在卧室里找了个防水袋装上,要不然这药丸被池水一泡,也不知道会不会失效。
这时我几乎都要晕了过去了,我忙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只要阴胎还在吞噬我的精血,证明秦顺简还是被封在我腹中的胎儿上,只要我想办法确开阴胎,他还是会出来的。
将那据说用成形却又胎死腹中的婴儿脐带血制成的药丸扔到嘴里,我直接吞了下去,靠在水已经及到我腰身的玻璃缸内大口的喘着气。
那种全身冰冷,血脉朝着一处涌去的感觉实在是过于难受,而腹部那种痛意真的比来大姨妈时不知道重了多少。
我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抬头看了看自己所处的地方。
突然感觉有点好笑,一排排惨白的灯管照着透明的大玻璃缸,缸底是及腰深的黑水,我却跟个漂浮在水中的落水者一样靠着玻璃缸一动不动
而水面上漂着吞蛇女那具翻着肚皮,露出鲜红内脏的惨白尸体;还有不知道是什么制成我婆婆样的那个被我扯成两断的东西,也正漂流在上面。
有这两具尸体,引得池水里的火蛇黄膳以及黄骨鱼之类的东西,在旁边飞快的游动着,我几乎都能听到它们撕咬着肉的声音。
过了会我小腹没这么痛了,我转身看了看那个被砸出来的洞,翻身想着自己还是快离开这里的好。
手上刚一用力,就听到上面哗的一声响,一大滩的池水顺着楼梯飞快的朝着玻璃缸里注来。
看这样子肯定是上面又有人找到了池底的机关,将池水放干从那楼梯口下来了。
我一时没避开被那池水淋了个正着,还有几条湿滑的东西打到脸上,又飞快的落了下去。
不会看,光凭触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