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着嘴别过脸去,君真有一种把他脑袋掰过来让他好好听话的冲动,可还是克制住了,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不过我还是觉得凡事都可以沟通的,”顿了顿,她继续说:“你这样,没意义。”而且极其幼稚极其让人担心好嘛!
靳易天派了司机在医院门口等她,君一看那么大的车就腿脚发软外加头晕,咬咬牙坐上了副驾驶。
司机李叔五十岁上下,很面善,君听他对季念的称呼比较亲近,不像外人那样拘着,顺便就问了问他的建议。
这可把李叔难住了。他年轻的时候是靳易天父亲的专职司机,因为靳父工作繁忙,经常是他开车接送季念和靳易天,所以关系走的比较近,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时候的称呼难免现在也改不过口来。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靳父现在已经在往后方转移了,公司大部分事务jiāo给了靳易天,他可以说已经是靳易天的专职司机了,靳易天很长时间也见不了季念这种天天宅在家里的人一面,打jiāo道的次数少之又少。
不过见君这么诚恳,他也不好让她失望,迟疑了一下,说:“虽然接触不多,不过我这里有小念别墅的钥匙。他住的地方比较偏,出事之前每个星期我都固定会给他送食材,有时候他不在家,我就直接进去给他放好。不过他这个人,可以说领地意识比较强,除非情况特殊,否则不太愿意别人进他房间的。”
这点君绝对不怀疑,她现在就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思考靳易天当初的话,他绝对是受了刺激才会把她留下。因为明显很多时候当她靠近他的时候他总会给人一种zhà了毛的猫的感觉,像是十分排斥与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我不会乱动,”她赶忙下保证,“就是看看他东西的摆放位置,您也知道,他现在看不见,我希望能最大程度上还原他所熟悉的房间,否则短短这么几天他要适应的太多了。”
李叔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就带她去了。
车开得不慢也用了两个小时,尤其是最后还有一段盘山公路,君下了车就跑绿化带那儿吐去了,干呕了两下什么都吐不出来,眼角都开始泛红。李叔从后备箱拿出瓶矿泉水来拧开递给她,“哎,你这妮子晕车也不早说。”
君抿了一小口盖上盖,大大咧咧道:“没事!”心里却苦笑,我敢跟你说么,一说你再不带我来了,难道要我从那个闹脾气的人嘴里撬话么?!
他们停车的水泥路高出别墅自带的院子一大截,从小路上刚好能看见花园里搭的不锈钢架子,支出长长的一个走廊,架子旁种着一片竹子,正在风中哗啦啦地响着,带来一股清香,架子上爬着葡萄藤和瓜藤,它们用绿叶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架子,带着野蛮的葱茏与别样的生机。
李叔停好车后一边开门一边说:“他爱鼓捣这些植物,别看面冷,其实心善,对着这些植物的时候,心情好着呢。”心里不由有些感慨,可惜心善的人往往会遭人欺负啊。
拎着李叔给她的矿泉水瓶,君又回头看了一眼风中摇摇摆摆绿的可爱的一堆植物,莫名就笑了,还真是说的没错。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别墅。三层的别墅只有他一个人住,自然空dàng的不行,连家具都带着他身上那种疏离冷漠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即使是酷暑,屋子里也有着跟外面完全不一样的寒凉。
一楼主要是客厅厨房,连着水泥路下的小院。门侧立着一个木制玻璃窗的大柜子,柜子上层装着各种茶叶。茶几以及沙发前的空地上摆着全套的茶艺用具。
“他喜欢喝茶?”君扭头问李叔。平时没见季念要过饮料,她喝酸nǎi喝牛nǎi他也都没兴趣,天天喝君兑的温水也挺满足。真没看出来他喜欢喝茶。
“对,”李叔指指门口的柜子,“把茶当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