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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怪我?”桑枳特意把方玖月叫出来,认真问她,“这毒是因为我的疏忽才流传出去的,也是因为我的疏忽只想到了报仇而没有提醒你们。”
“这些都是我的过错,你说出来的吧,这样我反而觉得好受些。”
方玖月摇摇头,她站在院内的台阶上,望着府内来来往往正在忙碌的下人,看着他们一点点的把最后那些葬礼相关的物品收拾起来,忽然涌入一阵荒凉。
对于其他人来说,哪怕就是这府内的人,淮南王的离开,死的只是一个人而已。只要还有人继承了这侯位,她或者他是谁并不重要,他们总是能有口饭吃的,这就够了。
而对于自己来说,却是永远失去了在这个世界上最能依赖的人。
“你知道在当初遇到你以前逸尘道长就给过我一本毒经吧,那个时候我对学习毒术其实很不甘愿,”方玖月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但是那个时候柳大小姐劝过我,杀了人不能只把责任怪到给兵器上,关键是要看用刀的人。你的毒也是一样,太子会选择用那乌黄乌碱杀人,没有这毒也有可能选择其他的方法。虽然毒药你确实也是一些失误,但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想不到隔了这大半个月没见她人,你嘴里还是满口的柳大小姐。”桑枳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见着确实瞧不出她有什么芥蒂了,又开始捡起她的日常——吐槽。
“我以为你都忘了她呢,连她没来参加你祖父的葬礼看着你都没什么反应嘛。”
“柳国公早都跟我解释过她那时候陪她三婶去白云观了,她最熟悉那里嘛,孕妇为大,当然能理解她啊。”方玖月似乎不在意的挥挥手。
“哦,看来你是不想见她了?还是你觉得轻功已经小成能躲开柳国公府的护卫自个儿潜进去?”桑枳双手抱臂,转过身看着她扭扭捏捏的德行,扯了扯嘴角,抛出一句话,“要不要我帮你?”
“要!”
“哈哈哈。”桑枳那张被方玖月称做的僵尸的脸笑起来倒是毫不客气,一点也不给她留面子,“想去你就早说啊,早说我早就带你去了。”
“你想什么呢!我是找她事有事,商量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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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芷刚哄好馨茹躺下睡着,好不容易哄了半天让这个小丫头才肯闭上眼睛去睡。
最近因为自己的忙碌确实很久没有来指导他们功课了,更不要说一起玩耍散心什么的了,馨茹小姐已经非常不满,今天看到她过来清查院子,硬是缠着闹腾她好一两个时辰才消气。
她招呼着果儿把馨茹看好,就揉揉肩膀准备推门离开,回自己的院子。
走在路上突然一颗石子咯噔一声砸到她路的前方,陪同的丫头被吓得一惊,连忙招呼人上去查探,结果等了半响也没见什么异常。
柳清芷不着痕迹的往斜上方的屋檐瞥了一眼,淡淡的开口,“许是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猫淘气,扔了颗‘小石子’罢了,不用惊慌,走吧。”
回到屋内,柳清芷便让丫头都管好房门退下了,告诉她们自己有些睡不着怕吵让侍卫去远一点地方巡视。自己又起身把窗户打开,随手捏了本书看了起来。
“嗨。”不一会儿,方玖月就从窗户那窜了进来,一身白晃晃的衣服让柳清芷看着很无语。
“你怎么也不换身衣服?这颜色是生怕护卫看不到你么?”
“我是生怕你看不到我。”方玖月手脚麻利的关好窗,三两步就跑过来,自己找了位置坐下了,“你刚刚是看到我的白大褂了所以才知道我来了吧?”
“不知道小世子扔了块小石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