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芷在一片昏沉中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她最后的记忆是桑枳居然一掌击晕了她。
“该死。”
真是好心没好报,柳清芷轻哼。
此次她能遇到桑枳真是意外之喜,前世到了最后桑枳几乎能算是她唯一可以倾诉之人了,每次二人宫内遇见都会闲聊很久。
聊一些日常琐事。
聊她心中的苦闷。
也聊桑枳的一份不为人知的思念。
柳清芷知道那时候的桑枳心中一直执着的记挂着一个人,二人在一起闲聊时,常常反复对她提起这人这般那般的好处。
柳清芷因听得迷糊,又反复听她提到,还曾追问过那人是谁,但她却摇摇头不肯明说,只是低低跟她说了一句,你是我唯一可以说出这份思念的人了。
有一次桑枳得到一小坛据说是西域来的美酒,用来招待刚好来做客的柳清芷。二人揭开饮尽后,平日千杯不醉的桑枳居然被这低度的果酒给醉倒了。
那是柳清芷唯一一次见到以冷漠闻名的桑枳失态的样子,她醉酒以后的胡言乱语了很久,而酒醒之后,柳清芷却一个字都没对她透露她那时究竟说了些什么。
此后彼此也装作若无其事,不约而同的谁都不再提起。
前世的信任导致她此次在那庙里一看到桑枳瞬间就选择相信了她,当她红着眼质问时也选择坦然的相告,后来的试探c相救虽然惊险但能救她一命柳清芷相当心安。
柳清芷叹气,这次本来马上就要成功了,没想到那个小世子突然出现又引来了追兵。
不过就算这样,桑枳这一晚上也真是太过分了吧,下手这么狠,害自己晕倒现在才醒过来。
想到此,她四下打量一番,自己这是在药浴?这么说自己是得救了?
只是怎么换房间了,而且屋外好像还有很多人声。
柳清芷闭目感受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周身已经舒坦很多,出浴后又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等惯常的痛楚散去,方才走了打开了房门。
一出门就看到父母和方玖月等人都在等着自己,听到推门声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秦氏最是欣喜,她急忙走过去拉着她前前后后的打量了一遍,终于笑着对其他人道,“我瞧这丫头现在看着面色红润,健康得很,这病应是好了吧?”
“你快把清芷牵过来好给道长瞧瞧,”柳守义看到女儿脸上终于不再有半点病色,也高兴地很,忙劝着夫人趁刚好逸尘在此,再给他瞧瞧,好更放心些。
逸尘手搭着诊了一会儿脉象,又掐指算了几下,这才对柳府一家人拱手作揖,“贫道在此恭喜柳小姐大病痊愈!现在不论面色还是内里都十分健康,实在是可喜可贺,可惜可贺呀!”
柳清芷很高兴,她终于可以不用再去受那药浴之苦了,正想着眼前突然冒出一个巨大的笑脸。
“柳大小姐,你的病好了呢!早上我真是担心坏了,还好还好,现在终于没事儿了!”
柳清芷也跟着她微笑起来,温声询问她晕倒后发生的事情,方玖月仔仔细细的跟她说了一遍,说到后来就直接站的很近直接给她演示一些场景,远处看着倒像是要去拥抱柳清芷一般。
逸尘眼尖看到柳守义望过来的眉头又渐渐聚起,慌忙扯着她的后衣领把她扯了回来,“柳小姐的病虽然好了,但仍然还需要休息,你这么蹦蹦跳跳的多影响她休息。”
“哦,那我不说了。”方玖月正说到那个叫桑枳的人在他们回来时怎么从那个地下通道里很神奇的翻出几套衣服的,突然被逸尘这么一说,立刻就蔫了。
“那通道应该本就是她从她师傅那里得知的,会熟悉也很正常。”柳清芷很自然的接话道,“她说要教你这毒术,你要好好学学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