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愿意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让赵铭熙如同赵廷熙那般,痛苦死去!”田应璋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精芒,在烛火下熠熠生辉,异常耀眼。
“而且,五殿下和闵淑妃一向都在笼络军方势力,在大牢之中也安插有人手,只要有心,毒杀赵铭熙并不难。这样一来,我们不会沾染任何嫌疑,岂不更好?”田应璋补充道。
他分析得丝丝入扣,合情合理,更重要的是,说这话的人是田应璋。赵瑾熙思索片刻,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等一等。”
“殿下放心,您不会等太久的。最快今晚,最迟明晚,闵淑妃一定会有行动,因为现在正是皇上最为震怒的时候,各种防备也最为松懈,闵淑妃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田应璋笑着安慰他。
赵瑾熙点点头,正要说话,密室外忽然传来一阵敲击声。
这是东宫总管的暗号,表示有要事禀告。
田应璋微笑:“殿下快去看看,如果我所料不错,必然是赵铭熙出事,有人来报信了。”
赵瑾熙半信半疑地起身,片刻后便回转,神情全是欣喜和惊讶:“田先生真是神机妙算,一点都没有猜错,果然是大牢那边的消息,赵铭熙死了。”
“情形如何?”田应璋追问道。
赵瑾熙笑道:“中毒而死,但牢房四周全是斑斑血痕,死状与赵廷熙一模一样。更重要的是,狱卒在牢房之中抓到了狂笑不已,状似疯癫的闵淑妃。她供认不讳,说是为了给赵廷熙报仇,在赵铭熙的饭菜里下了毒。如今父皇正震怒不已,张贵妃更是要找闵淑妃拼命,御书房那边热闹得很。”
虽然说他也相信田应璋的分析,却没有想到,他所谓的“不需要很久”,原来这么快!
“那就是张贵妃和闵淑妃的事情了,总之,太子殿下正在养病,这一切都与您全不相干。”田应璋微笑道,“那些事情,就留给三殿下和五殿下的人在朝堂上扯皮吧!”
赵瑾熙点头:“先生说得没错,我只管安心养病就是。”
两人一问一答,密室之中尽是两人的声音,旁边的林咏泉就仿佛不存在一样。
虽然说能够进入这间密室,能够与赵瑾熙商议如此大事,就已经代表是太子的心腹。但是任谁都能够感觉得到,在两人之中,赵瑾熙更信任,也更看重田应璋,更不要说如林咏泉这种聪明人了。
但是,林咏泉就像没有察觉到一样,丝毫也没有介意自己的尴尬,反而一直浅笑看着田应璋。
就在这时,田应璋忽然收敛笑容,郑重起身,向赵瑾熙行了个大礼。
“先生为何行此大礼?”赵瑾熙急忙前去扶他。
田应璋没有因为他的行为而停下,依旧郑重地行完了大礼,道:“臣行此礼,是为了恭贺殿下,多年谋划,一朝成功。此刻起,这天下就是殿下的囊中之物。无论您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去做,而不必再忌讳皇上,更不必忌讳任何人,因为,皇上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没错,他们多年筹谋,这一连串的布置,就是为了营造这样的局面。
德明帝生性多疑,又看重权力,赵瑾熙就是深知这点,才从小就藏拙,一直表现平庸,甚至不惜前往江南,数年不回皇宫,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这才安安稳稳地到现在。
因为他是太子,是离帝位最近的人,德明帝防他比防任何人都要紧,只要他稍有举动,就一定会引起德明帝最深的忌惮和最严厉的打压,甚至会丢掉太子之位,乃至性命。
但是,向赵瑾熙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够容忍一辈子做个挂名的窝囊太子?何况,藏拙到最后,说不定还是要丢掉太子之位,因为,朝堂之中尚有两位声势赫赫的皇弟在虎视眈眈。
赵瑾熙知道,如果他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太子,就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