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冥焰，冥焰就是我，是真的？”萧夜华想要确定。他真的是冥焰，是陌颜会流露出那种眼神，会用那种语调喊着名字的冥焰，而且，她已经知道了这点，否则，她刚才的眼神不会那么纠结，面对他更不会如此不知所措。

    苏陌颜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能够猜到，是因为与冥焰相熟，加上护国寺里的那件事，但萧夜华，即便知道护国寺里的那个人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联想到冥焰身上？

    “有些猜测，后来问了张伯，他就告诉我了。”萧夜华浅浅一笑，言辞却有些含糊。

    若非那次从陌颜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心生嫉妒，他也不会那般在意冥焰，用尽一切办法搜罗他的消息，竭尽所能地追查他的身份，重重猜想，再一点一点排查，终于心生怀疑，直到护国寺事件才完全确定。

    但这一切，他并不想告诉陌颜。

    苏陌颜忍不住赞叹：“萧夜华，你真的聪明，很厉害！”

    尽管早就知道萧夜华聪敏缜密，但是，能够将萧夜华和冥焰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联想在一起，却还是令她震惊了。

    这些年来，冥焰始终是德明帝的心腹之患。德明帝无时无刻不想将他除之而后快，但德明帝坐拥天下，手底下更有无数的幕僚心腹，却始终追查不到冥焰的身份，就知道有多难。

    萧夜华嘴角一弯，并未接话。

    “也幸好，这么聪明，这么厉害的人是你，而不是别人。不然的话，事情就麻烦了。”惊叹之后，苏陌颜又忍不住庆幸。如果是别人猜到了这点，比如德明帝，那么，冥域也好，南陵王府也好，必然会遭受灭顶之灾。

    笑容微微地淡了，萧夜华自然明白，她所担忧的麻烦，是指冥焰。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在身边，想要坐起来，却只觉得浑身虚弱无力，手臂一软，才起到一般的上身猛地向后坠去。苏陌颜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慢慢地帮他坐起身来，又取过旁边的迎枕放在他身后靠着，柔声道：“你元气耗损，所以身体有些虚弱，休养一两天就好，不用担心。”

    “嗯。”萧夜华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专注而凝定。

    安顿好一切地苏陌颜回眸触到他的眼神，不由微微一怔，莫名地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没什么。”萧夜华摇摇头，轻轻一笑。在之前，他有过和陌颜更加亲密的距离，还不止一次，比如那日进皇宫前的眉间一吻，比如那次陌颜中了采花贼的迷药，药性发作但是，却没有一刻，那种亲密感如眼下这般真实。

    所以，就像他所预想的，成为冥焰，对他来说还是有好处，至少，单纯只是萧夜华，不可能让陌颜如此亲近一"l"。

    萧夜华微微垂眸，轻声问道：“那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和我说一说他的事情吗？”

    冥焰从不问萧夜华的事情，因此，苏陌颜从未想到，萧夜华会对冥焰好奇，怔了怔，才微笑道：“当然可以。”冥焰和萧夜华的这种情况，显然是心理和精神上的问题，她虽然不是很懂，却认为两个人互相了解彼此一点，对他们都好。

    毕竟，他们是同一个人，越是互不接触，越是互相抗拒，情形只会更糟糕。

    “原来，他是这样的人啊。”萧夜华静静地听着，最后，发出了一声幽幽的轻叹，跟他这样的人，完全不同呢！虽然，这点本就在预料之中。在知道萧夜华和冥焰是同一个人后，他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从小到大的认知，让他在潜意识里已经认定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直到遇到陌颜，似乎才有了一丝不同。

    萧夜华不知道，那种情绪究竟是真的，还是他在自欺欺人，更不知道那是否就是喜欢，但是有一点他很确定——对他来说，陌颜是这世间的唯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