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什么,书不好好读,和一个不三不四的野小子勾勾搭搭四处逛,这都成什么了?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儿子怎么就不三不四了?你说话越来越刻薄了,看来你那脾气是改不了了。”
“哼!口口声声说是你的儿子,他是吗?他是吗?野种!”
“啪”的一声脆响,她摔倒在地,脸上多了五个红印。“苏红,你太过分了,不准你这样侮辱我儿子。”黄景明吼道。
“我不是你儿子。”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覃操想趁对方矛头还没指向自己之前,早早坦白,顺水推舟,他当这是个人情。他想即使退一万步假设,他儿子还没回来,他还蒙在鼓里,这事也瞒不了他多久了。现在又有人在他面前告发,看来是彻底瞒不住了。他在心里暗骂那个多嘴多管闲事的八婆。
“你弄错了,不!是我弄错了。不,不,是我们都弄错了。我真的不是你的儿子。”他尽量找一些托词为自己开脱,却苦于不能挣脱他的手。
“哈哈,原来他也知道啊!这真是太好笑了。”
苏红狠狠地拍打着地,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给我住口,住口啊!”他像疯了一样大喊。那种情形恰似众叛亲离的君王在朝堂上横剑自刎前面对文武百官所发出的呼喊。
“我真的——”覃操还想对此进行剖白,见他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只好住口。
“你不承认是吧!那我现在告诉你,苏茜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看他俩这样下去合适不合适?”
“姐,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是糊涂了吧!”
“别再叫我姐了,我是你的不信就回去问爸妈吧!现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顿时镇住了,拉他的手终于松开了。
“你在说什么?”
“要我重复吗?好,你给我记住了,苏茜是你的女儿。”
“你怎么从来都不告诉我?”
“告诉你,呵!有些人对我做了什么事能记得住吗?再说你的心里能容得下我吗?那些年,我拼命工作,拼命创业,就是想证明给你看,我不比她差,可你又何曾正眼看过我。是的,现在我在你眼里是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我朝三暮四,水性杨花,我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愿意认,你以为我愿意吗?当初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又在哪里?我不需要你同情,可怜巴巴地被你收留。我难道做她的替代品都不行吗?我这算什么?”
眼泪使她脸上的浓妆渐渐褪去,人显得越发苍老。
他俯身扶她,脸色闪烁不定,就在他俯身的瞬间,她的双臂紧紧箍住他,久久没有分开。他默默地流着眼泪,她却哭得嗡嗡有声。此时此刻,唯有覃操和苏茜愣在那里,不知何去何从。
“这不可能的,决不可能的。”黄景明念叨着。
无论别人在马晨星身上交织了多少是是非非,覃操不愿意去理会,他只想对他的选择负责。突如其来的事情并没有像他设想的那样结束。相反使事情越来越复杂。就这样,他的身份还是没有转变,当然对于苏茜例外。
至于马晨星和苏茜发生过什么,这对覃操都不重要了,唯一令他觉得别扭的是突然有了一个妹妹,同父异母的。至于苏红为什么那么确定他不是黄景明的儿子,这倒是让覃操琢磨不透。黄景明虽然接受了有一个私生女的现实,却对她的揭发毫不在意,这倒是给覃操继续留下来找到了开脱责任的借口。这次再也不能怪我了。他想。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不是他的儿子。既然黄景明死心塌地让他留下来,他也没有理由非得同校门外的“碎花”过同样的日子。提到它,他不由得为它庆幸,因为他发现门卫竟然收留了它,它再也不必去流浪了。
看着它和门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