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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无”车辆,谁和他搭上了,料不定哪天会车毁人亡。

    覃操只当是扇风。

    王斐然曾对刘滨说过,他玩的是文字。

    刘滨心想:“你丫的意思是你比谁都高雅,不就是会写几首破诗吗?老子也会写,而且写得比你的抽象。”于是他就在博客愤然写下两首诗,目的明显:一是想让大家知道什么是有才无德的最高境界;二来是用文字排泄自己的愤懑和忧伤。

    王斐然和覃操关系还不是很坏,也不好。所谓文人相轻又相爱,更何况他们只是半个文人。得意的时候互拆台,孤单的时候找个伴儿。他俩都喜欢诗歌,虽然王斐然在心里念叨食指的“当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我顽固地铺平失望的灰烬,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覃操在思想上忠诚于北岛的“我不相信”,但他俩按刘滨的话说没有本质的利益冲突,天下的诗人一般黑,何况他们的粉丝。

    刘滨大一时迷恋过网络,凌晨五点准时起床“偷菜”,寝室的受不了。那可是睡觉的黄金时段,怎由你插广告。糟蹋他们的美梦就像地震的时候播塑身衣的广告一样引人痛恨。后来覃操到菜市场买了一公斤白菜扔在他的床头说:“今后你就不用偷了,我们给你买你看成不?”

    刘滨从此金盆洗手,不偷了。

    “老子一不缺梦想,二不缺头脑,俺缺第一桶金。”刘滨每天除了看金融商报,还研究股票投资,他不屑于像王斐然整天为了家教鞋底都在冒火。他说:“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没有经济头脑,父母的投资算是打水漂了,自己没教好,为了那点微薄的收益去教别人,一个字——蠢。”

    在他的衣柜上,有一张表,上面写着:

    三月份

    借:爱情支出   600

    贷:银行存款 600

    借:生活费支出  500

    贷:银行存款 500

    借:学习支出   100

    贷:银行存款 100

    借:银行存款   1000

    贷:收入(父母给的除外)1000

    总结:财政赤字

    个性签名:男人是火柴,需要女人和金钱来擦亮。

    他郁闷时说:“真得感谢我爸,给了我背影,我就像朱自清。幸福!要是当初我妈嫁给富翁c高官,我就没这么幸福了。”他总会在寝室这样说个几千遍,不厌其烦。真不知他妈嫁了富翁高官还有他吗?当然,他说的也没错,没有了他就无所谓幸福了。他总是用言行举止证明自己父母的存在,因为别人会从中看出他受过的家教。“教不严,父之过。”他就这样报答自己的父亲。

    人一生中,内因和外因哪个更重要?难说!外因很强大,覃操觉得。是在刘滨的影响下,他才决定去挣钱的。

    街道上人很多,卖报的很多,买报的不多。

    供需失衡。

    覃操看到那些人一手拎包,一手捏着油饼面窝,实在不忍心去打扰他们。每个人都忙,就像那公交和出租车司机一样,对于生活风驰电掣,狼吞虎咽。他们紧紧地咬合着城市的齿轮旋转,丝毫没有停滞的余地,好不容易存在于这个城市的某一角隅,却努力消失在匆匆的背影和脚步中。

    幸运的人啊!可悲的城市如是说。

    刘滨在人行道上对过往行人“盘查”,白眼像唾沫一般飞来,难免会溺死。几经挣扎,收获并不大。他又把目标转移到漂亮的女孩和妇人,白眼更密集,所幸卖出几份。

    覃操站在路旁立着,木桩似的,脸上一阵灼热。“这手该怎么放呢?”他在问自己。刘滨回头瞟了他一眼说:“兄弟,你就等着吧,等着别人到你手里拿。”

    覃操硬着头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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