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打开公事包取出几张肖一山的身份证复印件分别递给叶松、韩亚军、吴了和柳玉萌每人一张:“这是肖一山的身份复印件,你们都看看。”
众人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何百鸣。
何百鸣急忙说道:“肖一山就是‘异先生’的真实姓名。”
凌雪今天早早的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她就一直独自一人站在小楼四楼她“居住”的房间里安装着铁栅栏的窗前,她望着窗外的带状花园和空荡荡的停车场,眉宇间显现出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和忧郁。
她的房间在四楼的一端,这里一共有三间被用作接受“隔离审查”人住的房间,都是类似普通宾馆标准间的带有卫生间的房间,她的房间是最里面的一间,门外隔着一条走廊是三间二十四小时都有纪检干部值班的房间,走廊上有一道临时安装的铁栅栏门将这里封闭成独立的“空间”。
她自从前天夜里被带到这里后,就被两名女纪检干部搜查了所带的个人物品,没收了手机,并告知她被隔离审查了。
昨天一天一直没人找她“谈话”,她除了在女纪检干部的“陪同”下到小楼一楼的小餐厅吃饭外,一直呆在房间里看电视,或者看她带来的小说。
她不知道梁国英她们什么时间找她。
她清楚的知道梁国英要和她谈什么,尤其是经过前天下午何百鸣和梁国英咄咄逼人的询问后,她一开始还很镇静的神态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变得紧张起来。
特别是她看到安安塞进她口袋里的纸条上写的一行字“知道的说,最好不说,不知道的不要瞎说”后,她立刻就知道是孙平安写的。
孙平安在暗示她,或者说在“提醒她”。
她很清楚孙平安要暗示和提醒她的是什么。
连续两个夜晚她都是躺在床上瞪着两眼望着天花板睡不着觉。
她想到了死,希望自己一死了之。她并不是害怕死,她主要是想到了安安,如果她死了,安安怎么办,她不能将安安交给她的生父孙平安。
七点和七点半时女纪检干部两次催她去吃早餐,她都说不吃了,十分钟后梁国英又亲自来催她,她还是说不吃。
她继续望着窗外的带状花园和空荡荡的停车场,苦苦的思索着,希望能找到出路。
十点半时,一辆“本田”旅行车来到带状花园前面的停车场,韩亚军和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下车后,直奔专案组的小楼走来,她微微一惊。
她已经知道这座小楼里昨天上午和傍晚住进来两个年轻的女人,一个是她见过的钱钟山包养的“二奶”柳玉莹的妹妹,另一个是谁,她始终猜不出。
临近十二点,一辆警车也开到了这里,她看到何百鸣和黄志强的秘书吴了下车后,也直奔专案组的小楼而来,她顿时大吃一惊。
她心想,对她的审问要开始了。
突然,又一个想法出现在她的大脑中,这就是一问三不知。无论他们问什么问题,统统回答三个字:不知道,或者不清楚。
既然自己连死的想法都有了,还害怕什么?
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
又过了十几分钟,何百鸣等人和柳玉莹的妹妹走出了小楼,依次登上警车和“本田”旅行车,随后一溜烟的开出了停车场。
她又疑惑了。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柳玉莹的妹妹怎么也和他们搅和到了一起?
难道要搜查柳玉莹的“家”?
她柳眉紧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曹晓娟此时也站在窗前向外张望着,凌雪看到的一切她也都看到了。
她所在的房间是三楼。
昨天上午她被送到这里后,立刻被告知最好不要单独离开小楼,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