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国的侍卫有些糊涂啊,居然以为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才到下一个歇脚处怪不得这次停得奇怪走的又匆忙呢。”雪竹留心了外面的动静,在紫岚烟上车后放下帘子道。
“那个侍卫似乎有些奇怪。”半月与满月也进了马车。
紫岚烟将《女训》塞回去垫桌子脚,淡淡道:“那是蓝家的暗桩,你怎么看出不对的?”
“那侍卫手上有茧子,而且不是使刀剑的那种茧子,看着怪怪的。”半月道。
满月想了想,道:“倒是很像使暗器磨出来的侍卫队里的人都佩刀,但他显然不擅长使刀,所以很可能是冒牌货。”
“还有啊,他似乎特别在意玉晗公子呢,总是偷偷摸摸地接近玉晗公子的马车,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半月补充。
“又以貌取人了。”紫岚烟拍拍手,“被藤摄骗的不够?”
雪竹撇嘴:“藤摄是个例外好不好不过倒真的是谁会想到一个一脸正义的帅气大叔会是那么奸诈狡猾的主?”
“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家小心便是。”芸淇道,“玉晗公子自有北辰太子他们操心,我们不必管得太宽了。”
“芸淇姐姐说得对。”满月看到紫岚烟随意地靠在马车壁上,有些担心:“主子身子还没恢复吗?是不是近来又累着了?”
“没事。”紫岚烟摸出一本医书翻看,“只是有些烦那个老太傅罢了。”
四个丫鬟面面相觑。“是哦,那个老太傅似乎有些看不上主子,刻意为难一样的。”雪竹想起那老太傅一口一个“太子妃”的叫,心里有些不痛快。
“要是那样的话,他的称呼该换一个了。除了太子妃,还可以叫紫玉公主或者紫姑娘,从这个上看,那老太傅也还算个实诚人。”满月道。
“不至于,或者就是成心给主子找不痛快,暗示主子要配上他们太子还要好好努力。”半月琢磨了一下那老太傅的话语和神色,“他似乎没有刻意为难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希望主子作为他们将来的主母可以贤良一些吧。”
“似乎是北辰太子下令不许胡叫的,当时烽王爷不忿,还被北辰太子训斥了一顿。”雪竹瞄了一眼神色无波的紫岚烟,偷偷笑道,“北辰太子对主子是真真上心了。”
“上心又如何?主子的人生在主子自己手里,谁也别想把主子当成那些娇小姐一样的养着c哄着,就做一个容器或者工具。”芸淇“哼”了一声,不带好气。
满月笑起来:“芸淇还没有消气呢,这成见啧啧啧,叫我怎么说好呢。”
“好男人毕竟是少的,这样倒也罢了。”半月道,“好过被登徒浪荡子骗去,反倒糟蹋了自己一辈子。”她是理解芸淇的,哪怕无法认同。
“是叫执夜吗?那个麻衣的,北辰煜倚重的谋士?”紫岚烟翻过一页纸,随口问道。
芸淇抿抿唇,低着头,费力地回答:“是。”
“到底是什么事?”满月有些奇怪,芸淇性子温柔,是什么经历能伤她那么深?
芸淇垂着头,仍是不愿多说:“他为了骗取竹楼的情报,不惜”
“最后还是放了芸淇的鸽子。”雪竹怕芸淇伤心,简单地了结了这个话题。
半月与满月对视一眼,也不多问。执夜她们是知道的,蛮有才能的一个人,看起来也是个正人君子,但是北辰煜和竹楼的交易确实是他在管理。之前的事不说,如今芸淇时不时看到那个执夜,实在戳心。而且,芸淇易了容,人家又认不出她来芸淇是个伤心人,但是她跟着主子到了北国太子府,怕是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少吗?我们芸淇这么好的人才”紫岚烟放下书,看着三个丫鬟畏手畏脚就怕勾出芸淇伤心的样子,“你们这幅伤春悲秋